有来。
第二天。
还是没有来。
第三天。
第五天。
第十天……
白天,北莽军依旧驱使着俘虏进行着骚扰性攻城。
到了晚上,整个大营便会化作一头屏息凝神的巨兽,张开血盆大口,等待着猎物的自投罗网。
如此反复,十多天过去了。
肃马城内,依旧是防守严密,张弛有度,没有露出丝毫破绽,更没有任何派兵出击的迹象。
而北莽大营的士气,却在这一次次的空耗中,被消磨得所剩无几。
将士们白天要故作姿态,晚上又要全神戒备,精神和肉体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,疲惫不堪。
“莫日根!你那计策到底还管不管用?!”
帅帐内,呼延博终于忍不住了,他一拳砸在案几上,震得酒杯叮当作响。
“那陈木就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躲在城里,根本就不出来!我们十万大军,难道就要在这里陪他耗下去吗?!”
“大帅息怒。”
莫日根的脸色也有些难看,但他依然强作镇定,“陈木此人,狡诈如狐,或许……他是在试探我们的耐心。越是这个时候,我们就越要沉得住气。”
话虽如此,他的心中也充满了疑惑。
这不对劲。
根据情报,陈木此人狂傲至极,睚眦必报。
被十万大军堵在城门口,以他的性格,怎么可能忍得住?
难道……
他真的看穿了我们的埋伏?
这怎么可能?
计划如此周密,绝无泄露的可能。
难不成……
军中有内鬼?
一个可怕的念头在莫日根心头升起,让他不寒而栗。
正当两人相互猜疑,帅帐内的气氛凝重到极点时,帐帘被猛地掀开。
一名斥候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:“大帅!不好了!我们……我们后方的粮道被断了!”
“什么?!”
呼延博猛地站起身。
“一支南虞的骑兵,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,绕到了我们大军的后方,行动迅捷如风,专挑我们的补给线下手!就在昨天夜里,他们突袭了我们的粮仓,烧了我们整整五千石的粮草!”
“南虞骑兵?”
呼延博先是一愣,随即怒极反笑,“哈哈哈!南虞人什么时候也敢玩骑兵了?一群泥腿子,也敢在我北莽的铁蹄面前班门弄斧!”
“传令下去!派‘哈丹’率领一千黑狼骑,去把那些苍蝇给我碾碎了!”
他轻蔑地挥了挥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