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仿佛在驱赶几只烦人的蚊子。
莫日根却觉得心头一跳,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。
时机太巧了。
他们在这里设伏苦等陈木,后方就立刻出现了袭扰补给的骑兵。
这两者之间……
会不会有什么联系?
又过了三天。
大营里的粮食储备已经开始告急,士兵们的口粮被削减了一半,怨声载道。
派出去的黑狼骑,却如同石沉大海,杳无音信。
直到第四天的黄昏,一名浑身是血的骑兵,骑着一匹同样伤痕累累的战马,冲回了大营,刚到帅帐前便一头栽下马背,昏死过去。
经过紧急救治,他醒来后带来的消息,让整个北莽高层都陷入了死寂。
“全……全军覆没了……”
那名幸存的骑兵眼神涣散,充满了恐惧,“我们中了埋伏……对方……对方的战法太诡异了……他们用的弩,能轻易射穿我们的皮甲……哈丹将军……当场战死……”
什么?!
呼延博如遭雷击,一把揪住那士兵的衣领,双目赤红地咆哮道:“一千黑狼骑!被一支南虞的骑兵给全歼了?!这不可能!”
“大帅……我们的后勤……已经彻底断了。”军中的粮草官颤颤巍巍地前来禀报,“剩下的粮食,最多……最多只能再支撑全军两天!”
内无粮草,外无援兵。
曾经气势汹汹的十万大军,在短短半个月内,竟被一个看不见的敌人,拖入了绝境。
“混账!混账!”
呼延博气得须发皆张,他拔出弯刀,狠狠地劈在身前的地图上,将代表肃马城的位置划得支离破碎。
“最后一天!”
他咬牙切齿地嘶吼道,“再等他陈木一个晚上!如果他再不来……我们就撤!”
这是最后的通牒,也是最后的希望。
然而,现实是残酷的。
这一天晚上,陈木依旧没有来。
肃马城的城头,静谧得如同一座亘古的石雕,仿佛在无声地嘲笑着他们这半个月来的愚蠢和徒劳。
天亮时分,不甘而又无奈的号角声在北莽大营中响起。
呼延博下达了全军拔寨启程的命令。
十万大军,来时气势汹汹,去时却灰头土脸,如同丧家之犬。士兵们饥肠辘辘,士气低落到了极点,行军的速度无比缓慢。
他们不得不撤了。
再不走,就不是要不要打的问题,而是要不要饿死在这片旷野上的问题了。
大军迤逦而行。
傍晚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