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猜你定是又硬闯了冰狱。这画送你——下次再遇冰刺,便把画轴对着冰狱,金粉遇寒气会更亮,能照清暗处的机关。”他顿了顿,狼毫笔在砚台里转了个圈,“其实火燎耶的冰魄也有限,你若肯等三刻,待冰魄化了再出手,便不会吃亏。”
“等?我金离瞳打仗,从不知‘等’字怎么写!”金离瞳把画轴往铠甲里一塞,转身就要走,却被颜爵拉住衣袖。他的指尖刚触到那玄铁铠甲,金焰便“滋”地缩了缩,竟没烧着他的衣袖。
“那便学。”颜爵从案下拖出个木盒,打开时里面躺着柄玉鞘匕首,鞘上雕着缠枝莲,莲心嵌着点碎金——正是用金离瞳铠甲上掉的金屑熔的。“昨日见你护心镜裂了,这匕首能当镜用,玉鞘遇冰会变温,能预警冰魄。”他把匕首塞进金离瞳手里,又补道,“三刻,不过是喝盏茶的功夫。你总说我画得慢,却不知慢里也藏着巧劲。”
金离瞳捏着匕首,玉鞘温凉的触感顺着掌心漫上来,竟压下了铠甲的灼烫。他想起昨日在冰狱,若不是护心镜裂了,胸口早被冰魄冻穿——颜爵怎会知道?定是又在暗处看了。他喉头滚了滚,想说什么,却只憋出句:“谁要你多管闲事!”转身时却没把画轴扔了,反而按得更紧,金焰也收得只剩铠甲缝隙里的几点星火。
颜爵看着他的背影,忽然扬声道:“明日卯时,我在莲池边煮茶,用你剑穗融的金粉做茶引,来不来?”金离瞳的脚步顿了顿,没回头,却从半空丢下句硬邦邦的话:“若我起得来!”
第二日卯时,金离瞳果然来了,只是铠甲上又添了新伤——昨夜竟又去找火燎耶打了一架。“这次我等了三刻!”他把断裂的剑穗拍在石案上,穗头的金沙撒了案面,颜爵却笑着用狼毫扫进墨碟:“正好,今日画莲,金粉够了。”
茶盏里的金粉遇热浮起,在茶汤里转着圈,像朵会动的金莲。金离瞳捏着茶盏的指节还在渗血,却没像往常那样用金焰燎伤口,只任由颜爵用沾了茶水的布巾轻轻擦——他发现,颜爵的布巾总带着莲香,擦过的伤口竟不那么疼了。
“你看,”颜爵指着茶汤里的金莲,“这金粉遇热才转得欢,就像你的性子,得顺着哄,硬来反而沉底。”金离瞳哼了声,却把茶盏往他面前推了推:“再添点,没喝够。”
此后,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