写作的困境(2 / 3)

甲再次陷入停滞。她想写陈默为林砚出头,却觉得太刻意;写林砚独自扛着,又显得太孤单。编辑的消息在这时弹出来:“小甲,读者反馈说前几章太‘甜’了,想看看他们怎么面对真正的难题。”

安小甲盯着屏幕,突然觉得喘不过气。她想起自己刚入行时,被前辈抢过选题,只能躲在楼梯间哭;想起为了一篇报道,在暴雨里等了三个小时,结果稿子被毙……那些狼狈的时刻,她都是一个人扛过来的,从没体会过“有人撑腰”的感觉,笔下的角色自然也撑不起来。

她合上电脑,胸口发闷。江陵递过来一块薄荷糖:“去走走?我知道附近有个老菜场,这个点最热闹。”

菜场里果然人声鼎沸。卖鱼的大叔嗓门洪亮,给鱼去鳞时溅起的水花落在围裙上;豆腐摊的阿姨一边称重,一边和熟客唠家常,手里的动作不停;最角落的花摊摆着沾着露水的玫瑰,老板是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,正蹲在地上给向日葵喷水。

“你看那个卖菜的大爷,”江陵指着不远处,“他隔壁摊位的阿姨总说他秤不准,可昨天阿姨的三轮车坏了,是大爷帮她拉回去的。”

安小甲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,穿蓝布衫的大爷正把一把青菜塞进阿姨的竹篮里,嘴里嘟囔着“今天的菜新鲜,给你家孙子尝尝”,阿姨嘴上说着“又想占我便宜”,眼里却带着笑。

“真正的帮忙,不是轰轰烈烈的出头,是带着点别扭的惦记。”江陵的声音混在嘈杂的人声里,却格外清晰,“就像陈默不会冲到林砚公司去理论,但他会在她加班时,往她包里塞个暖宝宝,在她骂‘混蛋’时,默默递上一杯加了糖的咖啡。”

安小甲的脚步顿住了。她想起自己晕倒那天,手机里有三十多个未接来电,其中二十个来自同一个陌生号码——现在想来,那一定是江陵。他没有闯进医院,只是用自己的方式,确认她是否平安。

回到书店时,暮色已经漫了进来。江陵点亮桌上的台灯,暖黄的光线落在稿纸上。安小甲打开文档,重新写那段情节:

“林砚红肿着眼睛回到家,发现门把手上挂着个纸袋。里面是她爱吃的桂花糕,还有一张纸条,是陈默的字迹:‘别跟他们置气,你的稿子比他们的闲言碎语值钱。对了,修钢笔的工具放你门口了,明天我来取。’没有安慰,没有追问,却让她突然想起小时候摔破膝盖,奶奶从不说‘别哭’,只默默往伤口上涂药膏,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什么。”

写完最后一个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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