腐只针对将领不牵连小兵。
底层士卒没了造反的理由,就算他再怎么挑唆,也没人愿意跟着他送死。
“该死的熊廷弼!该死的孙承宗!”
张秉益狠狠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,唾沫里带着血丝,显然是急火攻心。
他猛地攥紧拳头,眼中闪过一丝狠厉:
“辽阳不能待了!再待下去,迟早要被熊廷弼的人抓起来砍头!
你现在就去传令,让咱们的人集合,去东宁卫的军营!
那里有我之前安插的旧部,营里还有数千兵卒,我就不信,熊廷弼真敢带着人来攻!”
亲信家丁闻言,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,连忙从地上爬起来,抹了把脸上的泪水:
“总镇英明!早该如此了!小的这就去叫弟兄们!”
家丁转身就往外跑,脚步声很快消失在夜色里。
张秉益走到窗边,撩起窗帘一角,看向府外的街道。
远处隐约能看到明军灯笼的光晕,正朝着副总兵府的方向移动。
他的心又提了起来,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的佩刀,刀鞘冰凉,让他稍微安定了些。
约莫一个时辰的功夫,院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。
张秉益快步走出书房,只见府院里站着五百个甲胄齐整的家丁。
他们穿的是上好的棉甲,手里握的是锋利的腰刀,背上背着强弓和箭矢,腰间还挂着绳索、火折子,一看就是常年训练的精锐。
这些人,是他用私吞的军饷养了五年的私兵,家里的父母妻儿都被他安置在辽阳城外的庄子里,这辈子只能跟着他一条道走到黑。
“总镇!五百弟兄都到齐了!”
为首的家丁亲信单膝跪地,声音洪亮。
张秉益看着眼前的五百人,原本慌乱的心渐渐安定下来。
他走到亲信面前,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:
“好!好弟兄!有你们在,咱就有底气了!”
他深吸一口气,拔出腰间的佩刀,冷声道:“现在,跟我走!从北门出城,去东宁卫!只要到了那里,咱们就安全了!”
“遵命!”
张秉益一挥手,带着家丁朝着府后门走去。
夜色如墨,五百人的队伍踩着泥泞的小路,尽量放轻脚步,朝着北门的方向移动。
张秉益走在队伍中间,心里既紧张又抱有侥幸。
他知道北门有明军守卫,但他手里有五百精锐,只要能冲出去,就能到东宁卫重整旗鼓。
可他没看到,在他队伍身后不远处,几个穿着普通百姓衣服的人,远远地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