祚?”
熊廷弼愣了一下,眼中闪过一丝诧异。
他原以为刘兴祚此刻该在科尔沁部的营地,协调蒙古诸部的后续动向,却没想到会突然来见自己。
他稍作思索,便对亲卫道:“知道了。你先带他去中军大帐内等候,再让伙房温一壶热酒,我巡完这最后一处,即刻便回。”
“遵命!”亲卫应声退下。
接下来,熊廷弼又花了半个时辰的时间,查看了军械库的修补情况与战马的喂养状态,确认所有事宜都安排妥当,才转身朝着中军帐的方向走去。
作为大军主帅,必须要对自己手下兵卒的情况要一清二楚。
这是熊廷弼的领军之道,也是他被军卒拥护的原因。
这些兵卒有什么问题,他都及时解决,尽量满足。
他的威望,也正是这样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。
回去的路上,熊廷弼的脑海中不断闪过刘兴祚这段日子干的事情。
这位曾在建奴效力的降将,自归顺大明后,便始终尽心竭力:
先是作为监军随林丹汗出征,虽因林丹汗的昏聩没能牵制住建奴主力,却也摸清了蒙古诸部的底细。
后来更是单枪匹马游说炒花与莽古斯,硬是让摇摆不定的内喀尔喀五部与科尔沁部倒向大明,在红河谷之战中及时出兵,才让明军形成合围之势,最终斩了努尔哈赤。
这样的人才,不仅有勇有谋,更懂草原与建奴的虚实,实在难得。
很快,熊廷弼便到了中军大帐。
他打开大帐帘子,一步跨入。
刘兴祚听到帐帘响动,立刻转过身,看到熊廷弼走进来,连忙拱手行礼,声音带着几分恭敬:
“末将刘兴祚,拜见经略公!”
“威虏伯无须多礼。”
熊廷弼摆了摆手,走到主位上坐下,亲卫适时递上一杯热酒,他接过抿了一口,暖意顺着喉咙滑下,缓解了身上的寒意。
“你从蒙古营地赶来,一路辛苦。先喝杯热酒暖暖身子。”
客套之后,熊廷弼就进入主题了。
“不知威虏伯此番前来,可是有什么要事?”
“倒是没有什么事情.”
刘兴祚有些扭捏,支支吾吾的,像是做错事的小孩子一般。
熊廷弼将他的神色看在眼里,心中已隐约有了猜想,却没点破,只是端着酒杯,慢悠悠地抿了一口,等着他开口。
刘兴祚吞了口唾沫,像是在心中反复掂量了许久,才终于硬着头皮抬起头。
“经略公,末将……有件私事,想向您打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