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必会比那两人差,说不定还能活捉几个后金的贝勒!
当然,心中不服,他可不敢表现在熊廷弼面前。
毕竟,熊廷弼现在可是辽东一把手。
他要想立功,可避不开这位辽东经略使大人。
“经略公说得是!建奴如今已是惊弓之鸟,哪禁得住我军雷霆一击?”
贺世贤缓缓走来,眼神闪烁不定。
“依末将看,不如集中城里的五千骑兵、三万步卒,趁建奴还在抚顺磨蹭,直接杀过去!凭着咱们新得的那些火器,定能一战击溃他们,顺势收复抚顺、铁岭、开原,把这些年丢的土地全拿回来!”
城头上的风卷着旗帜,发出猎猎的声响,贺世贤的声音在风中回荡,连远处操练的士兵都停下了动作,偷偷往这边望来。
“不可小觑建奴!”
熊廷弼猛地转过身,目光如刀,狠狠瞪向贺世贤。
“胜了两场,就敢说建奴不堪一击?你忘了上个月浑河岸边的血战了?”
贺世贤被这声怒喝吓得一哆嗦,连忙低下头。
他心里虽不服气,却不敢再与熊廷弼对视。
这位经略公的脾气,他是知道的,一旦动了真怒,就算是总兵官,也能当场拖下去打军棍。
“咱们是打了胜仗,可十方寺堡是依托栅栏,沈阳城是凭恃高墙,哪一场不是靠着坚城利炮才守住的?”
“唯一一次野战,在浑河岸边,你们也亲眼看见了,咱们的骑兵对冲时,像撞在石墙上的鸡蛋,瞬间就散了;火铳手还没排好阵,就被建奴的轻骑冲得七零八落。若非刘兴祚带着本部亲兵从侧翼杀出来,你们还回得来吗?”
城头上的风更紧了,吹得人衣袍猎猎作响。
熊廷弼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痛心:“就算是那场所谓的‘大捷’,咱们折了三四千精锐,建奴才死了不到两千。这样的损失比,你还敢说要出去野战?”
贺世贤的头埋得更低了。
他当然记得那场血战,自己麾下的三百亲兵,回来的还不到五十个。
“沈阳城高池深,还有数十门火炮坐镇,这是咱们的底气。放着这样的坚城不守,非要跑到旷野上跟建奴拼骑射,那是自取灭亡!”
他猛地提高了声音,目光扫过贺世贤,带着一股凛然正气:“赢了,固然能收复失地;可若是输了呢?沈阳城一丢,辽东就成了无险可守的平原,到时候别说抚顺、铁岭,恐怕辽阳都要震动!这个责任,你担得起?还是我担得起?”
城头上鸦雀无声,只有风卷旗帜的声响。
贺世贤的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