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一丝希冀。
可李永芳却别过脸,不敢看他们的眼睛:“没用的。大汗如今猜忌咱们汉人,觉得咱们都像刘兴祚那般靠不住。”
他顿了顿,像是在给自己打气,又像是在安慰众人。
“现在,咱们只有打胜仗,拿下沈阳,才能洗刷掉身上的嫌疑。至于眼下损失的这些东西……都无关轻重。等咱们打下沈阳,金银、绸缎、粮食,我加倍补偿给你们!”
“打下沈阳?”
人群里不知是谁低低地说了一句,声音里满是麻木的嘲讽。
“就凭咱们这些人,打得下来吗?”
这话像一盆冷水,浇灭了众人眼中仅存的星火。
是啊,沈阳城防坚固,熊廷弼治军严明,还有白杆兵、浙兵这些精锐,他们手里的汉兵不过是些临时拼凑的乌合之众,连像样的甲胄都凑不齐,怎么可能打得下来?
更让人心如刀绞的是那些被抢走的妻女。
一个年轻的兵卒猛地抬起头,眼里布满血丝,声音嘶哑地喊道:“将军!银子能换回来俺媳妇吗?那些女真畜生……他们会怎么糟践她们啊!”
他的话像一块巨石投进人群,瞬间激起了更大的悲恸。
谁都知道,被女真贵种抢去的女子,哪有什么好下场?
日夜受辱是家常便饭,稍有反抗便是皮开肉绽,能活着回来的十中无一。
就算侥幸回来了,那满身的伤痕、蚀骨的屈辱,又怎么可能当作没事发生?
那是刻在脸上、烙在心上的耻辱,一辈子都洗不掉!
李永芳看着众人通红的眼睛,听着那些压抑的呜咽,只觉得喉咙发紧,连呼吸都带着疼。
他张了张嘴,想说些什么安慰的话,却发现所有的语言都那么苍白无力。
“哎~”
他又重重地叹了口气,这一次,连腰杆都仿佛弯了几分,“我知道……我都知道。”
可知道又能如何?
去找努尔哈赤理论?
只会被骂得狗血淋头,说不定还会被扣上“结党营私”的罪名。
带兵去抢回妻女?
那更是自寻死路,不等靠近女真营地,就会被当成叛乱分子剿杀。
“都起来吧。”
李永芳挥了挥手,声音低得像蚊子哼。
“好好去锻炼武艺,打磨兵器,过段时间,就是咱们证明忠诚的时候了。”
这话听着像是鼓舞,却连他自己都觉得空洞。
他转过身,不再看那些绝望的面孔,朝着营地深处走去。
那里是他长子李延庚被“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