各处设了暗哨,专门盯着那些形迹可疑的船只。”
陈奇瑜点了点头,目光投向正在修建的市舶司新衙署。
那里将设“验船房”“税银库”“缉私营”,往后所有商船都需先在此登记、查验、缴税,才能卸货交易。
只有把税收的口子扎紧了,天津的商港才能真正兴旺起来。
这些银子,既能用来修船造炮,也能赈济流民,是支撑天津水师乃至整个北方防务的底气。
就在这时,码头边忽然响起一阵骚动。
几个扛着麻包的苦力直起腰,眯着眼望向远方海面,黝黑的脸上瞬间漾起兴奋的红光。
“来了!快看,又来大船了!”
一人手搭凉棚,扯着嗓子喊道。周围的苦力们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,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。
只见海平面上出现一个小小的黑点,正借着风力快速驶来,船帆的轮廓越来越清晰。
这些苦力多是流民出身,靠着在码头扛活糊口。
虽说每日汗流浃背,赚的铜钱仅够糊口,但比起从前在路边乞讨、三天饿九顿的日子,已是天壤之别。
对他们而言,船来得越多,货物就越多,活计也就越多,自然盼着港湾里日日这般热闹。
商港市舶使司的税吏们早已闻声而动,提着账簿、带着验货的工具往栈桥走去,准备按规矩验货收税。
可随着船只越来越近,领头的税吏忽然停住脚步,眉头紧锁。
那船的吃水线很深,船身却比寻常商船更显敦实,甲板上不见货箱,反而隐约有刀光闪烁。
“不对……这不是商船!”有人低呼一声。
众人定睛细看,果见船舷两侧站满了带刀兵卒,虽未架设几门火炮,却透着一股肃杀之气。
难道是海盗?
这念头刚起,就有人啐了一口:“哪家不长眼的海盗,敢闯大沽口?这不是茅厕里点灯——找死吗?”
话音未落,大沽口的应敌系统已迅速启动。
新练一个月的天津水师数百人,当即奔上几艘最大的沙船,扯起风帆,朝着来船迎去。
岸上,赵率教、祖大寿、黄德功三位京营将领也闻声而动,亲率亲兵登上瞭望台,手按刀柄,目光锐利如鹰,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。
来船越来越近,双方距离不过百丈时,船桅上忽然升起一面旗帜,上面用黑丝线绣着七个大字:“天津海防游击将军毛”。
“是自己人?”瞭望台上的祖大寿眉头微蹙,这名号听着陌生得很。
恰在此时,陈奇瑜闻讯赶来,见状连忙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