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他得探探皇帝的口风,总不能一直被当冤大头使唤。
朱由校心里暗笑:期限?朕巴不得你一辈子留在京城当朕的钱袋子!
但面上却故作沉吟,露出一副为难之色:“皇叔啊,朕也舍不得你受累,可眼下国库空虚,辽东战事吃紧”
他顿了顿,忽然像是灵光一闪:“这样吧,只要皇叔能再为朝廷筹措五百万两饷银,朕就算再不舍,也定当放你回洛阳享福!”
五百万?!
朱常洵差点没把牙咬碎——这侄儿皇帝是真把他当肥羊宰啊!
但转念一想,既然自己逃不掉,那也不能让其他藩王好过!
“臣遵旨!”
他狠狠攥紧拳头,脸上的横肉都绷紧了,心里已经盘算起怎么从楚王、鲁王那些家伙身上刮油水。
敢不出钱?
哼!
那就别怪本王拉你们一起下水!
没道理本王在京城担惊受怕,你们在封国吃香喝辣。
要受苦,大家一起受!
朱由校望着朱常洵那肥胖的身躯颤颤巍巍地退出大殿,宽大的蟒袍也遮不住他步履间的沉重,活像一只被榨干了油水的肥猪。
皇帝心中不免泛起一丝微妙的愧疚:自己是不是把这皇叔逼得太狠了?
堂堂福王,如今竟被他调教成了专门敲诈同宗的‘藩奸’,连尊严都顾不上了。
但这点愧疚转瞬即逝。
朱由校啊朱由校,你在想什么呢?
这些宗王,一个个锦衣玉食、脑满肠肥,平日里作威作福,到了国难当头,却只想躲在封地享福?
天下哪有这等好事!
朱由校冷冷地想道:既然你们生来就是朱家的人,那养肥了,不愿意出力,那自然该宰!
他的目光扫过案头堆积如山的奏疏——那里有山东饥民易子而食的急报,有辽东将士缺饷少粮的请命,更有各地流民揭竿而起的警报
比起这些真正在炼狱中挣扎的百姓,你们这些宗王,也配叫苦?
朱由校收回思绪,目光重新落在那堆积如山的奏疏上。
御案上的奏本层层叠叠,几乎要淹没他的视线。
他随手翻开一份,定远侯邓绍煜的署名赫然映入眼帘。
募兵之事
朱由校眉头微皱,这才想起这位勋贵已从山东归来。
他侧首看向侍立一旁的魏朝,问道:“定远侯回京多久了?”
魏朝连忙躬身答道:“回陛下,已有一日了。今早递了帖子求见,只是陛下当时正与阁臣商议辽东军务,奴婢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