挣回个铁桶江山!”
朱由校听此言,脸上顿时露出笑容。
袁可立所言不虚。
赵宋软弱,其主表面为赵构,实际为完颜构,但他朱由校,从来只姓朱,不姓爱新觉罗。
朝堂之中虽党争不断,但无人敢言和。
朝中除了主战派,就是激进派,压根没有投降派。
从这一点来说,大明要比赵宋好太多了。
“袁卿此言,方是谋国之道!”
“不过.”
皇帝眼神一暗,继续说道:
“萨尔浒之败犹在眼前,开铁沦陷之痛未消,如今沈阳危如累卵!诸卿食君之禄,今日务必给朕个明白说法。”
英国公张维贤闻言,当即出列,抱拳肃然道:“陛下!老臣以为,辽东之局当以攻代守!建奴猖獗,皆因萨尔浒后我军畏缩退避,使其气焰日盛。
然今非昔比,孙承宗巡抚蓟辽,练兵屯田;熊廷弼持重稳进,深谙虏情。此二人皆国之干城,若得陛下倾力支持,必能扭转颓势!”
他上前一步,苍劲之声掷地有声:“昔年戚继光抗倭,亦是以寡击众,然其‘水陆并进、奇正相合’之策,终使东南海晏河清。今辽东将士非无血性,唯缺朝廷一以贯之的决心!
老臣请陛下效太祖北伐之志,调九边精锐驰援沈阳,以赵率教神机营为锋,黄德功神武营为盾,祖大寿铁骑为翼,主动出击,复开铁、捣赫图阿拉!建奴若失巢穴,必成丧家之犬!”
言罢,张维贤重重叩首:“老臣愿亲赴辽东,持陛下龙旗督战。若此战不胜,臣当自刎谢罪!”
暖阁内群臣闻言,皆为之动容。
朱由校凝视着英国公跪伏在地的身影,指尖在龙椅扶手上无意识地摩挲着鎏金云纹。
这位素来圆滑的老勋贵此刻竟像把出鞘的锈剑,连额角暴起的青筋都透着股破釜沉舟的狠劲,与年前那个在他还未登基时不粘锅的世故模样,简直判若两人。
不过
以攻代守,如今的明军,攻得过建奴吗?
野战,明军会是对手?
“国公有此大志,朕心甚慰!”
说完,朱由校将目光转向方从哲,问道:“元辅以为如何?”
方从哲呆了片刻,脑子飞速运转,将这些年来关于辽东的情报在脑海里面过了一圈,这才说道:“陛下!英国公以攻代守之策虽壮,然臣以为辽东局势未至孤注一掷之时。”
“建奴长于野战,短于攻坚。熊廷弼昔年所筑沈阳、辽阳、广宁三城互为犄角,辅以边墙烽燧,正是以己之长克彼之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