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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于现在的朱由校,到底有几分明君的手腕,还需要经过历史的检验方才能行。
在皇帝沉思之际,殿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。
司礼监太监魏朝躬身入内,低声禀道:“皇爷,袁崇焕、孙传庭、陈奇瑜三位知县已在殿外候旨。”
朱由校从御案上抬起头来,手中犹自握着那几份卷宗密信。
他略一沉吟,将密信合上,淡淡道:“宣。”
随着太监尖细的传唤声,三位身着青色官服的官员鱼贯而入。
为首的袁崇焕年约四旬,面容清癯,眉宇间透着刚毅;孙传庭身形魁梧,步履沉稳;陈奇瑜则略显文弱,但目光炯炯有神。
三人行至御前,齐刷刷地跪下行礼:“臣邵武知县袁崇焕(永城知县孙传庭、开封知县陈奇瑜),恭请陛下圣躬万安。”
朱由校目光在三人身上逡巡片刻。
这三人,皆是能够托付重任的能臣!
皇帝微微颔首,脸上带笑,抬手道:“朕安,三位爱卿平身。来人,赐座。”
“谢陛下隆恩!”
三人谢恩后,恭敬落座。
朱由校目光扫过他们,缓缓开口道:“朕观三位爱卿在地方上的政绩,甚是欣慰。袁卿在邵武剿匪安民、减免赋税,孙卿在永城镇压叛乱、整顿田赋,陈卿在洛阳、开封亦多有建树,皆是能臣。”
袁崇焕见皇帝知晓他的政绩,又肯定他们的能力,顿时受宠若惊。
袁崇焕赶忙行礼道:“臣不过尽本分,为陛下分忧而已。”
孙传庭能够亲眼见到皇帝,也十分激动,谦虚道:“不敢称有什么政绩,都是为官的本分罢了。”
陈奇瑜明显更加镇定,此刻在回答皇帝问题的时候,不忘拍个马匹。
“臣所行皆赖陛下威德,地方官吏协力,臣不过微末之功而已。”
朱由校见三人谦卑的模样,笑着说道:“在朕面前,无须紧张,也无须自谦,朕要听你们的真话。”
三人见此,当即朗声应道:“臣等遵命!”
朱由校手摩擦着三封密信,问道:
“三位爱卿在地方为官多年,朕想听听,你们作知县的感受如何?”
袁崇焕率先起身,拱手答道:“回陛下,臣在邵武为官时,深感治民如治水,堵不如疏。当地盗匪猖獗,若一味镇压,只会激起更多民变。故臣一面剿匪,一面减免赋税,使百姓有活路,方能长治久安。”
当了地方官,才知道地方的难处。
当地的盗匪,许多都是活不下去的百姓。
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