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朱由校作为九五之尊,之所以要勤练武艺,也有着他的苦衷。
朕虽坐拥天下,却也不能只做深宫里的傀儡。
朱由校指尖轻抚腰间佩剑,冰凉的触感让他想起太祖朱元璋提三尺剑定江山的豪迈。
“若连弓马都生疏,如何对得起‘天子守国门’的祖训?”
校场上的风裹挟着尘土气息扑面而来,远处勋贵营勋贵子弟操练的呼喝声隐约可闻。
朱由校眯起眼睛——那些将士表面恭敬,可奏报边关军情时,字里行间何尝没有对深宫帝王纸上谈兵的轻视?
“朕不仅要习骑射?并且还要习出水平来!”
魏朝捧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颤,他是真怕皇帝有个万一,从马上摔下来,那该如何是好?
他在一旁劝慰道:“龙体贵重,何须习武,这是那些将士们该做的事情。”
“正因贵重才更该习武。”
朱由校截住话头。
“建奴虎视眈眈,朕难道要学宋徽宗在汴梁城里写瘦金体?”
“当年武宗皇帝巡边,九边将士至今传颂。朕若能百步穿杨,校场较技时一箭压服那些骄兵悍将,比发十道犒赏诏书都管用。”
还有些话,朱由校没说出来。
万一日后真到了要御驾亲征的时候,前线溃败,没有本事,那真是要去草原留学的。
人家宋太宗还有一手驴车漂移,他不说上阵杀敌,逃跑的本事得练好了才行。
魏朝见劝慰不成,只得说道:“陛下英明。”
“今日算是痛快了,回乾清宫处理国事吧!”
这国事繁杂,要处理的事情,实在是太多了。
他此番前来西苑,可谓是偷得浮生半日闲。
但闲暇的时间,总是短暂的。
魏朝见皇帝心情不错,趁机躬身禀报:“皇爷容禀,尚仪局方才来报,储秀宫秀女于佩珍面生红疹,恐难通过月余后的终选。按祖制若落选便需遣返回乡。”
朱由校正用帕子拭手,闻言动作微顿。
那于佩珍的画像他看过了,确实绝色,遣返了实在可惜了。
朱由校问道:“可寻太医看过了?”
“回皇爷的话,臣先前已命太医诊治过了,不是什么大碍,但女官们说红疹若损容貌,终究不合中宫之选。”
见不是什么天花之类的病状,朱由校缓缓说道:“不合中宫之选,纳入宫中为嫔还是合适的。”
十四五岁,脸上长点青春痘,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。
见皇帝果然记挂着这秀女,魏朝感觉自己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