宝成功了,赶忙说道:“秀女于佩珍已经离开储秀宫,在乾清西五所暂居,陛下若是想见,此番可从玄武门回宫。”
朱由校看向魏朝,说道:“哦?你连路线,都帮朕规划好了?”
扑通
魏朝当即知晓自己失言了,他当即跪伏在地,额头紧贴地面,声音带着惶恐与恳切:
“奴婢该死!奴婢只是见陛下连日操劳国事,难得今日兴致稍舒,又念及于秀女之事……这才斗胆揣测圣意,想着若能顺路让陛下稍解烦忧,便是奴婢的福分。”
他顿了顿,喉头微动,继续道:“奴婢自幼侍奉皇爷,一颗心全系在陛下身上,绝无半分私念。若这安排僭越了规矩,奴婢甘愿领罚……只求皇爷保重龙体,莫因琐事劳神。”
朱由校垂眸看着魏朝颤抖的肩背,忽然轻笑一声:“起来吧。”
他指尖摩挲着马鞭,语气意味深长,“你这奴才,心思倒是活络。”
魏朝不敢起身,只将腰弯得更低:“奴婢……奴婢只是愚忠。”
“愚忠?”
皇帝抬脚轻踢了踢他的靴尖,冷声道:“真愚忠的人,可不会连玄武门的路线都算得这般准。”
见魏朝脸色煞白,朱由校终是摆摆手,“罢了,朕今日心情好,且记着你这份‘忠心’。”
“摆驾西五所,朕那乳娘,如今似乎也在乾清西五所?顺便看看她如何了。”
魏朝如蒙大赦,连忙爬起来小步跟上,后背的冷汗早已浸透中衣。
他偷瞥一眼皇帝的背影,暗自庆幸赌对了圣意,却又隐隐后怕——天威难测,下次再不敢这般明显了。
三声净鞭响起,黄门太监撕扯着喉咙喊道:
“摆驾乾清西五所~”
御驾自西苑内教场摆驾,朝着乾清西五所而去。
朱由校端坐于御驾之上,身后是整齐肃穆的仪仗队伍。
方正化紧随其后,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,生怕有半点闪失。
魏朝则低眉顺眼地走在侧前方引路,时不时偷眼观察皇帝的神色,心中暗自盘算着接下来的安排。
队伍行至玄武门时,守门侍卫见圣驾亲临,连忙跪伏行礼。
朱由校微微抬手示意免礼,目光却若有所思地掠过宫墙,似在思忖什么。
魏朝见状,连忙上前一步,低声道:“皇爷,过了此门,再行半刻便是乾清西五所,秀女于氏已安置妥当,只待陛下垂询。”
朱由校淡淡“嗯”了一声,并未多言,御驾继续前行。
此刻。
西五所内。
秀女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