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太监说着突然打了个寒颤,像是想起什么可怕的事:“最要命的是京营那些个勋贵,成国公府上的管事这几日竟往高攀龙府上跑了两趟!“
他偷瞄着皇帝脸色,声音越来越虚:“奴婢只怕这诏书真颁下去满朝朱紫怕是要闹出个叩阙死谏的戏码来”
“他们敢?”
韩爌的教训若是不够,他不介意多给这些臣子们一些教训。
“奴婢是怕.”
“兵来将挡?水来土掩?若因事难便畏缩不前,朕这龙椅不如让给那些腐儒坐!”
魏忠贤慌忙跪伏,额头紧贴金砖:“皇爷明鉴!奴婢是担心.都察院那帮人素来擅长鼓动清议,若他们暗中串联六科廊、煽动京营勋贵.“
话未说完,年轻帝王突然冷笑打断:“朕倒要看看,是他们笔杆子硬,还是朕的剑锋利!“
“监察这些人的动作的事情,朕便交给你了,相信大铛不会让朕失望。”
魏忠贤拍着胸脯说道:“奴婢办事,皇爷放一百颗心。”
“这几日便不要有什么大的动作,会试期间,朕不希望有什么大的乱子。”
“奴婢明白!”
看着魏忠贤离去的背影,朱由校眼睛微眯。
他这个皇帝,是可以随意颁布诏书。
然而
颁布下去的诏书,得要有人执行。
否则,只是废纸一张而已。
若是整个官场抵制他这个皇帝的诏令,那他的这个皇帝,便成傀儡皇帝了。
这种事情,朱由校绝对不会让他发生!
此刻。
周嘉谟宅院之中。
“老爷!大事不好!”
管事面如土色跪伏在地,哭声道:“两位少爷被锦衣卫缇骑锁拿,此刻已押入北镇抚司诏狱!”
周嘉谟手中的书卷“啪”地一声落在案上,脸色骤变:“锦衣卫?可有说罪名是什么?”
管事跪伏在地,声音发颤:“说是.说是两位公子前日在酒楼妄议清丈田亩之事,被密探录了口供,今日刚下的驾帖!”
周嘉谟猛地起身,袖袍带翻了茶盏:“混账!不过是酒席闲谈,何至于下诏狱?!”
他急踱两步,忽又顿住,冷笑道:“好个魏忠贤,这是要杀鸡儆猴啊——清丈诏书未下,先拿我周家开刀!”
但是他想了一下,又摇头。
“不对,绝对不止是这个罪名,可是他们两个有贪污受贿?”
这下子,管事支支吾吾,说不出话来了。
“逆子!”
周嘉谟面色扭曲,顿时知晓,他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