兵抄巢!”
他忽然压低嗓音,说道:“记住,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迅速将汾州知府刘遵宪、介休知县王孕长、范永斗拿下!”
“另外,派一百人堵住张壁谷,防止有人逃回汾州府城,惊动了巡防司的人。”
堂中众人齐声低喝:“遵命!”
夜风卷着碎雪拍打窗棂,王承恩的蟒袍在风中猎猎作响。
他凝视着城南渐起的火光,轻声自语:“陛下,奴婢今夜便让这山西官场知道,什么叫‘金汤销骨’!”
时间拨回到此刻。
积善堂外,火把如龙,映得青砖高墙一片赤红。
王承恩蟒袍翻飞,冷眼扫过紧闭的大门,抬手一挥:“撞开!”
川兵暴喝一声,白杆枪如巨木轰然撞向门板,只听得“咔嚓”一声巨响,门闩断裂,木屑飞溅。
院内顿时响起一片惊呼,范家死士刚举起三眼铳,便被浙兵弩箭“嗖嗖”射穿咽喉。
“范永斗!”王承恩厉喝一声,宝剑直指地窖方向。
这段时间,范永斗藏在积善堂根本不老实。
甚至还敢运送货物,简直是不将他王承恩放在眼里。
在两日前,王承恩便摸清了范永斗藏身之处。
“你当这老鼠洞能藏得住你?!”
见藏不住了,地窖口猛然掀开,范永斗在死士簇拥下冲出,面目狰狞:“阉狗!老夫与你拼了!”
他挥手间,二十名死士齐射火铳,硝烟弥漫。
然而王承恩早有防备,川兵盾阵“铿”地竖起,铁皮木盾将铅弹尽数挡下。
戚祚国暴喝一声,浙兵链钩飞甩,钩住死士脚踝猛拽,瞬间撂倒一片。
秦民屏更是一杆白枪如银龙出海,将范永斗身旁两名护卫捅穿!
范永斗骇然倒退,却被王承恩一脚踹翻,刀鞘“啪”地抽在他脸上:“老贼!骨灰坛子备好了吗?!”
范三拔从密道钻出欲逃,迎面撞上埋伏的锦衣卫,被铁链捆成粽子。
不过片刻,范家父子如死狗般被拖出,积善堂内外尸横遍地,反抗者尽数伏诛。
而就在范永斗父子被擒拿后不久,分出去的川兵、浙兵,则是将一脸惊骇的刘遵宪、王孕长两人也一起抓拿到积善堂来了。
王承恩负手而立,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四人。
范永斗最先扑倒在地,额头磕得青紫:“公公开恩啊!老朽愿献上全部家财,只求留我范家一条血脉!”
刘遵宪官帽歪斜,涕泪横流地扯住王承恩的袍角:“下官糊涂!都是这商贾蛊惑.阉.不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