请天使明鉴啊!”
“呸!”王承恩一脚踢开他,讥笑道:“刘府台这会儿不骂‘阉狗’了?身为汾州府父母官,却倒行逆施,你的圣贤书,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?”
王孕长闻言脸色煞白,突然梗着脖子嘶吼:“你这没根的东西!不过仗着天子宠信,才能在我们面前作威作福,你算个什么东西.”
他话还没有说完,就被锦衣卫一记耳光抽得口鼻溅血。
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活路之后,范三拔挣扎着啐了一口唾沫,对着范永斗说道:“父亲,便求这阉狗了,他不会放过我们的!”
此话说完,范三拔恶狠狠的刮了王承恩一眼,怒骂道:“阉奴猖狂!边军老爷们早晚将你碎尸万段!”
王承恩不怒反笑,指尖划过剑锋幽幽道:“骂得好!等诏狱的十八套刑具挨个尝过,看诸位骨头是否还这般硬气。”
他忽地敛了笑容,厉声喝道:“统统押下去!大刑伺候,不铐出两百万两出来,便决不罢休!”
大刑伺候?
刘遵宪心中一颤,他赶忙说道:“本官乃万历三十八年两榜进士!朝廷钦授正四品汾州知府!尔等安敢以刀兵加辱?”
王承恩一脚碾住范永斗的后颈,闻言嗤笑着转动手腕,剑鞘啪地抽在刘遵宪膝窝,骂道:“刘府台这会儿讲起《大明律》了?纵奴杀佃时怎不记得司法程序?收冰敬两千两时怎不想想品官体统?”
“那那是诬告!”刘遵宪踉跄跪地,突然昂首露出狰狞笑意。
“王公公若执意用刑,本官便撞死在这积善堂的《圣谕》碑上!让天下人都知道,东厂是如何逼杀两榜清流的!”
戚祚国猛地揪住他发髻往青砖上重重一磕,怒骂道:“狗官也配提圣谕?”
王承恩冷笑一声,说道:“好叫你们死个明白,陛下赐咱家便宜行事之权,持此尚方宝剑,可斩三品以下犯官,之后再行上奏!此乃先斩后奏之权!”
刘遵宪闻言,彻底瘫软下去了,口中喃喃道:“完了,完了”
王孕长知晓自己罪孽深重,已无活路,此刻满脸怨毒,诅咒道:
“别以为擒住我等就够了,山西官场官官相护,阉狗敢动我等,已经是犯了忌讳,哈哈哈~到时候,谁死在谁前面,还不得而知!”
“还敢多嘴?”
两个东厂番子直接用铁尺扇王孕长的脸,没几下,便将其满口牙齿都打碎了,血肉模糊,彻底说不了话了。
“现在还有力气说话,等受了刑,看你们还敢不敢大言不惭!”
王承恩已经不想多说废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