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嗓音刺破喧嚣:“抚宁侯妄议先帝,掌嘴!”
两名东厂番子立刻扑上,铁尺照着朱国弼的嘴就是十下狠抽,顿时血肉模糊。
朱国弼的嘴都被打烂了,说话漏风,想要怒骂,都只是支支吾吾的,听不清楚。
楼外朔风卷着雪粒子扑进血腥弥漫的大堂。
张之极转身走向楼门,猩红斗篷扫过阶前未干的血迹。
他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:“押去校场。该怎么处置,便怎么处置!”
这些个废物勋贵,还以为自己的作用有多大,实际上,皇帝杀他们,杀了也杀了,只要不夺爵,没有多少人会反抗。
相反,因为他们死了,他们的兄弟能够继承爵位,反而那些新上位的勋贵,会对皇帝感恩涕零。
这人啊!
一旦看不清自己,最后迎来的结局,便也只有死路一条了。
翌日。
天将明未明。
灰蒙蒙的天空,不见太阳的踪迹。
大雪如絮,开封城外京营校场被一片肃杀笼罩。
寒风卷着雪粒扑打在众人脸上,武定侯郭应麟被两名标营军士架着,踉跄拖至校场中央。
他挣扎着抬头,只见高台上司礼监太监李永贞负手而立,猩红的蟒袍在风雪中猎猎翻飞,宛如索命阎罗。
“武定侯郭应麟!”
李永贞尖细的嗓音刺破风雪。
“万历四十七年强占良田千亩,逼死佃户七户;泰昌元年九月纵兵劫掠商队,私吞军饷三万两;上月更虐杀民女,弃尸乱葬岗罪证确凿,按律——斩立决!”
“放屁!”
郭应麟目眦欲裂,喉间迸出嘶吼。
“老子是世袭侯爵!没有三司会审,谁敢杀我?!”
他猛地挣开军士,踉跄扑向高台。
“张维贤!你父子设局害我,我做鬼也不放过你们!”
然而,他此刻双手都被绑住,两个河南总兵标营士卒直接将他拉到行刑台上。
英国公张维贤面色冷静,说道:“尔等还记着自己是世袭勋贵,然而,尔等所为之事,利国否?利民焉?你们罪该万死,陛下予我便宜行事,许我生杀勋贵之权,尔等还有何话说?”
郭应麟还要咒骂,而张维贤已不想听这将死之人的话了。
“斩首!”
张维贤挥手示意行刑台上的刽子手。
噗
大肚刽子手口含热酒,朝着手上行刑鬼头刀喷去。
两个标营士卒,则死死的将郭应麟按在行刑台上,郭应麟死命挣扎,却挣脱不了束缚,只能眼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