睁的看着刽子手挥动鬼头刀。
“噗!”
鬼头刀已横扫而过!
血柱冲天而起,头颅滚落雪地,郭应麟狰狞的表情凝固在脸上。
无头尸身晃了晃,轰然栽倒,鲜血顷刻洇红三丈积雪。
校场死寂。
阳武侯薛濂双腿一软,跪倒在地。
他盯着郭应麟滚到自己脚边的头颅,那暴突的眼珠正死死瞪着他。
“阳武侯薛濂!”
李永贞的声音再度响起,犹如阎王点卯。
“汝勾结晋商走私铁器,私通建虏;克扣军粮私占军籍;强掳人妇为妾,虐杀其夫”
“我认罪!我全认!”
薛濂突然疯狂叩头,额角撞在冻土上砰砰作响。
“求公公开恩!我愿献出全部家产充作军饷!流放辽东也行.不,我去九边当马前卒!求您.”
如果说郭应麟没死之前,他心中还有底气,觉得张维贤不敢杀他,只是吓吓他们的。
然而,郭应麟的死,让他知道,这不是演习,张维贤真要杀他。
他怕了!
他真的怕了!
他现在只想要活下去!
李永贞冷笑一声,现在怕了?
迟了!
他袖中甩出一卷黄绢:“陛下口谕:薛濂罪无可赦,凌迟!”
“不!!!”
薛濂的惨叫被风雪吞没。
四名刽子手将他拖上刑架,雪亮的小刀划过胸膛,第一片肉飞起时,他的哀嚎已不似人声。
校场角落,几个千户吓得瘫软在地,裤裆渗出腥臊液体。
抚宁侯朱国弼被押到台前时,嘴已被铁尺抽烂,只能发出“嗬嗬”气音。
李永贞睨着他血肉模糊的脸,慢条斯理道:“抚宁侯倒是硬气,方才还敢妄议先帝.”
朱国弼疯狂摇头,涕泪混着血沫糊了满脸。
“晚了。”
李永贞一摆手,冷声说道:“抚宁侯朱国弼罪不可赦,妄议先帝罪加一等,剥皮实草,所部犯人,尽皆斩首!”
校场东侧,一排排木桩早已立好。
被缚的抚宁侯部曲哭嚎震天。
刀光闪过,十几颗头颅齐齐落地,鲜血泼洒在雪地上,宛如绽开的红梅。
“国公爷饶命啊!”
一名千户突然挣脱军士,扑到张维贤脚下。
“末将愿做牛做马!求您放小人一条生路。”
英国公漠然转身,猩红大氅扫过那人涕泪横流的脸。
“早知今日,何必当初?”
张之极一脚踹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