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血书。
外面的梆子声穿透狱墙,张三突然变了脸色。
他听见甬道尽头传来熟悉的铁靴声,那是锦衣卫北镇抚司镇抚使许显纯亲信百户的云头履。
绣春刀猛地劈碎瓷瓶,琥珀色毒酒溅在周朝瑞脸上:“喝!”
周朝瑞在极度惊惧中竟真的伸出舌头,疯狂舔舐着脸上的毒液。
然后,又似想到了什么一般,将毒水全部吐出来。
北镇抚司小旗张三急了。
“周都谏难道欲坏大事?”
周朝瑞脸上鼻涕眼泪一起落下,面色扭曲至可笑的程度。
他低着头,无颜抬头看向面前的锦衣卫,只是癔症一般的低头自语道:“我不怕死,我不怕死,是这酒水太凉了。”
“我周朝瑞是清官,我周朝瑞没有结党!”
周朝瑞将鸩水摔碎,怒吼道:“是酒水太凉了,不是我周朝瑞怕死!”
我只是不想死!
我不想死啊!
他的面容狰狞无比。
凭什么要我去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