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咱家先回去了。”
李荣明白这一点后,浑身轻松,笑着站了起来,拱手道,“打扰到张先生休养,乃咱家的过错。”
张峦跟着站起还礼:“这怎能怪到李公公头上?怪就怪那王威宁,没事总找麻烦!满朝文武,就他一个人会打仗?
“再者说了,这是陛下让来问的,还劳烦李公公你来回奔走!这次无空暇,等下一次,一定要与你共饮。”
李荣笑了笑道:“内臣和外臣间,还是少见面为好,免得被人误会。多谢张先生的好意。告辞!”
……
……
等李荣带着张峦的意思,回宫把事跟朱祐樘一说。
朱祐樘皱眉道:“这事连岳父都不知情?进兵河套,似乎的确写在王越进献的军务策中,但朕也提前说过,要他安心备战,等待新军抵达便可。如今朝廷粮草补给等都还没准备妥当,他就想一步登天?”
旁边的覃昌建议:“陛下,那不如降旨训斥一下,对王世昌也算是个警醒。”
“啊!这……”
朱祐樘迟疑道:“会不会让王越心灰意冷?甚至让三边将士生出懈怠情绪?”
“陛下,王世昌此人居功自傲,非常迫切想立功,得回被先皇褫夺的爵位。”
覃昌道,“如果任由其自行其是,只怕到最后……很多事都不可控。应当在其有脱缰迹象之前,将其拉回来,而不是放任自流。”
朱祐樘点了点头,道:“言之在理……不过,还是先派人把此消息告知大同的延龄一声,看看他是什么意见。”
覃昌谨慎地问道:“现在临时去问张国舅的意见,会不会……来不及了?”
朱祐樘摇头道:“朕还是没想明白这件事,反正王越已经出兵了,等等延龄的意见也无妨!野马总是得用上好的缰绳,才能套得住。”
……
……
进入十月。
朝堂上有关延绥出兵之事,吵得如火如荼。
大多数文臣都不同意王越出兵河套,除了要遵守成化帝制定的军事策略外,更多则是因为,没人希望看到王越拿朝廷的资源去谋求他自己的功业。
如果说鞑靼人主动出击,王越带兵反击,朝中不会有如此大的反响。
关键就在于,这次王越是主动出击。
这天张峦养伤之余,再一次入宫去吃“家宴”,其实就是被皇帝逼着去商议一下事情。
“岳父,得知你一直在城外寓所养伤……却不知此番又是什么伤?”饭桌上,朱祐樘好奇地问道。
就连张玗都忍不住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