肯定会一阵恐慌,但仔细打听过后却认为王威宁不过如此,日子久了更会认为他只是在做无用功,甚至是意气之争,慢慢就会放松警惕……我想这没什么不好。”
李荣琢磨了一下,问道:“所以……这就是国丈爷的意见?咱家要如此跟陛下回话吗?”
“李公公啊,咱都是老熟人了。”张峦苦口婆心地道,“你对我们家的情况,应该很了解吧?
“吾儿都去西北有一段时间了,相信他会跟王威宁之间做一番筹谋……咱们与其在这里揣测王威宁的目的,为何不等他自己上报呢?”
李荣不以为然:“人家都带兵出塞去了,如今大军正在黄河南岸驻扎,民夫也准备修筑堡垒,这会儿似乎不能指望他会上报什么。”
张峦冷笑不已,道:“若王越做事刚愎自用,甚至不听从朝廷调遣,不遵陛下旨意,那要他去西北作甚?”
此话说得非常不客气,就像王越这样铁骨铮铮的当世名将,只是张峦手中随时都可以丢弃的棋子一般。
乍一听来,会让李荣觉得,你张来瞻简直是自不量力,连这话都敢说?
人家王威宁会鸟你?
但仔细想想,却又觉得这话非常有道理。
本来王越回朝,甚至当上三边总制,全靠张家父子在皇帝面前举荐,如果王越非要作死单干,为他自己博取功名,丝毫也不顾张家父子的指点,那结果就是王越无论是否有功,都会面临被撤换的命运。
你落罪,领导救你,让你有机会戴罪立功,结果你跳过领导自己跑去挣表现,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失去控制,就这样还想让别人保你?
张峦道:“我也是从李公公口中方才得知此事,所以不知道王威宁究竟在作甚。李公公尽管跟陛下说,我这边……没什么主意可提供。
“陛下要降旨训斥,或是要如何,一切都按照规矩来便可。既不用给我面子,也无须给王威宁面子……他本就是正常前去履职,难道朝廷还得哄着他不成?”
“对。”
李荣听到这里,总算是松了口大气。
心说,朝中人都以为,王威宁跟张家父子好得穿同一条裤子。
现在我才看明白,原来人家张家父子不过是想利用一下王越这把快刀,扫除外夷对朝廷的威胁,并没有说让王越成为其心腹。
或正因为如此,王越也没有把自己当成张家门人,做事仍旧刚愎自用,甚至有点儿居功自傲的意思……
那就你活该……以后朝中没人替你说话,连陛下都认为你行事太过冒失,那就要让你长长教训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