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头来,望向张峦。
坐在一旁的张鹤龄看向老爹,好奇地问道:“爹,你又受伤了?伤哪儿了?”
“好好吃饭。”
张峦不能冲着女儿和女婿发气,只能把一肚子邪火撒到大儿子头上。
张鹤龄埋下头,悻悻然继续扒拉面前那几乎空着的饭碗。
张峦强笑着对朱佑樘道:“劳陛下关心,并没什么大碍,就是不小心……受了伤。”
“不知伤在何处?”
朱祐樘问道。
张峦指了指锁骨部位,道:“就在脖颈下边,口子倒是不长,但挺深的,当时流了不少血,不过现在基本已经痊愈了。”
张玗仔细看了眼,皱眉问道:“父亲这伤得好像不是地方……怎么好端端地刺这么深个口子?莫不是有人要刺杀你?”
“啊?”
张峦闻言吓了一大跳,心说,咋女儿也开始学她二弟那套,变得能掐会算了?
朱祐樘主动替岳父解围:“应该不太可能吧……岳父身边时时都有锦衣卫护着周全,没听说近来有什么大事发生啊。”
张峦长舒一口气,心说,好歹是在深宅内院发生的事情,没对外张扬,这要是半路上被个女人行刺,那我这一世英名不就全毁了?
被人盯上甚至直接动手要我这条老命,我勉强还能接受,就是不能让人知道个中内情。
但就怕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。
张峦道:“没啥,就是登高后摔倒在地,不小心伤到的。”
“嗯。”
张玗没有深究。
朱祐樘道:“岳父,本来不该在这里说,但我还是忍不住想问一下,你几时才可以养好伤回朝来做事呢?”
“臣……”
张峦心说,这又是在点我呢?
来宫里吃饭之前,并没说皇帝女婿要给我施压,让我回朝办事啊。
张玗一脸无所谓的神色,道:“陛下,家父不是说他在养伤吗?估计有真有假,最大的可能就是找各种借口不想上朝……他为人就这样,懒散惯了,陛下多担待啊。”
朱祐樘道:“皇后,其实我也不想劳烦岳父,只是最近朝中政务积压太多,几乎到了应接不暇的地步,就这样还得面对西北军政事务……如今岳父身为兵部侍郎,如果由他出来打理西北之事,会让一切都变得井然有序。”
“陛下,您对臣别抱有太大的希望。”张峦赶紧装熊,“臣没那么大的本事。实在不行,这兵部侍郎的位子,让给别人来坐也行。”
张鹤龄一听瞪起眼来,一脸期盼地道:“姐夫,如果是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