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没到半夜,城外的捷报已陆续传来,报到了张延龄这儿……贼寇那边有几艘船想要逃走,被他部下带来的火炮直接给阻截下来,有一艘船在江上被击沉,正有大批人打捞落水财货。
覃云回来时,已近四更天。
此时的覃云很兴奋,好像还没从之前的战事中走出来,他脸色通红,眉飞色舞地道:“此番打了贼寇一个措手不及……毕竟没调动地方上的人去攻打,导致他们提前没任何防备,一连被我们拿下几个隘口。
“随后贼寇就龟缩在防守严密的庄园里不出来。我军采取爆破之法,接连攻破庄园几道高墙,贼寇慌乱之下,只能往江上逃跑。”
张延龄道:“死伤多少?”
“咱的弟兄,只有两个负伤,伤情都不重。”
覃云振奋地道,“贼寇那边死了十几个,活捉六七十个,沉入江心的不知有多少。目前来看,除了死的和被抓的,暂时没见漏网之鱼。”
张延龄点头道:“地域那么大,溜掉几个不可避免,眼下得控制好局势,不影响地方安宁。”
覃云道:“据说沿江一直到南通,还有几处这样的贼窝,是不是派船沿江而下,一并给铲除了?”
“这件事,交给成国公去做。”
张延龄道,“我们只是给他打个样,让他明白我们的决心。如果他还想继续在南京当差,就必须要服从朝廷的安排。”
“是。”
覃云点头。
他知道张延龄下一步计划,是带人往浙江宁波,没有时间浪费在清剿沿江盗寇上。
覃云再道:“已把贼寇的财货全部扣押,此番又有不少收获,大概价值三四十万两银子。又在地牢发现数以百计的百姓,据说是在下榻的旅店被迷晕后,当作猪仔关起来,准备贩运到别处为奴为仆的。”
“竟有这种事?”
张延龄皱眉不已,道,“本以为他们还算盗亦有道,现在看来,作恶的心思一起,就很难守得住本心。
“贩卖人口,罪不可赦……这样,明日把为首的那些拉到公开场合,当场宣布罪状,就地处决,让应天府的百姓感受一下皇恩浩荡。”
覃云谨慎地问道:“会不会让他们潜藏在暗处的余党铤而走险?”
张延龄道:“我们在明,他们在暗,很难进一步打击。如果能让他们铤而走险,反而是把他们逼到阳光下来的好机会……哼,就看他们是否有那决心和勇气了!
“就怕他们只是一群鼠辈,得知同伙被擒,不但不想报复,反而落荒而逃,到别的地方落草为寇,继续影响一方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