取代覃千户上位的。至于您……京师内府中所有人,都归您调遣,就算是司礼监的印公,见到您也只有客客气气听令行事的份儿。”
张延龄点头道:“果然消息灵通……人在狱中,却对外面的事,能做到了如指掌,实在是了不起啊!”
钱能道:“您南来是整肃南锦衣卫的吗?以你的身份,倒也合适。”
覃云板着脸喝斥:“问你什么,你回答便可,无需画蛇添足。”
钱能笑而不语。
他在想,你覃云什么段位?
莫说你现在只是个锦衣卫千户,哪怕你还是北镇抚司镇抚使,就凭你小子,也有资格跟我对话?
我手下多少人?
我可是上过战场,亲自杀过人的!
只是眼前这位小国舅,从道理上来说,他是外戚,等于是我半个主人……身为中官,天生就要服务于皇家,哪怕只是皇帝的小舅子,也是我们这些家奴服务的对象。
我固然不能跟他急眼,但你覃云不过只是个阉人的侄子,凭什么要我听你的话?
张延龄道:“我要你在南洋行商的整个渠道,尤其涉及到市舶司,你掌控的所有船队,还有沿海秘密走私的船只所有权,以及所有能调动的人,一并呈报上来。”
钱能皮笑肉不笑地问道:“称呼您一声二公子可好?”
“嗯。”
张延龄点头。
钱能道:“那二公子,小人便直说了……您要做海外生意,野心倒是不小。但以我所知,您要做的,其实并不是南洋,而是西洋的生意……不是跟白皮人直接做买卖,而是寻找传说中的新大陆……
“但是,话又说回来,传说就是传说,根本找不到,从西边来的白皮商人说,他们想尽了办法,始终穿不过西边的大洋,只能东来开辟商路!再者,就算找到又如何?那陆地上最多不过有群茹毛饮血的野人罢了,能有啥好宝贝?”
张延龄惊讶地问道:“你对此好像很清楚?”
钱能扁扁嘴道:“这很难猜吗?从你指派船队出海的各种小动作,我就判断出来了。另外,您要做海上的买卖,只管去找市舶司的人便可,找小人作甚?
“再说了,跟小人一起落罪的韦眷,长期镇守两广,又掌握广州市舶司,他了解的情况比小人多多了!”
覃云道:“意思是,你不肯配合咯?”
“呵呵。”
钱能显得很自信,道,“小人落到如今这般田地,已不为将来盘算,只想做个富家翁。所以请二公子见谅,小人有心无力,实在不能配合。”
见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