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,让我在这儿跪着跟你说话,旁边一个阉人侄子对我吆五喝六的,就这样还想让我配合?
真以为我被你们拿捏了?
别看蒋琮已顺利就任南京镇守太监,但应天府这地儿还是我在做主!
你丫想在我的地盘把我震慑住?
做梦去吧!
张延龄道:“好了,送他回去。”
“是。”
覃云没问什么,直接拉拽钱能往门外拖。
钱能拼命吆喝:“哎哟,哎哟,覃千户,你轻点儿……小人自己就能动,不劳您上手。”
说完,钱能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,他微微跛着,走路摇摇晃晃,勉强跟上几名锦衣卫的脚步出门去了。
……
……
等把人送走,覃云立即进来。
覃云道:“提人来的时候,就发现有很多人暗地里跟着……可见南京城内钱能的人还挺多。”
张延龄笑道:“不然我带那么多人手南下作甚?可以动手了!”
“今晚就动手?”
覃云有些不解。
“对。”张延龄道,“立即给成国公送一份陛下的诏令,让他知道我在做什么就行,无须他配合。
“这次将一次性查抄很多地方,既有官府中人,也有钱能的同党。现在我等于是师出有名,他不肯配合我,就是不配合陛下,我对他动手,很合理吧?”
覃云道:“所以说,您并不指望钱能会服软?”
“他配合与否,都那样。”
张延龄道,“你带来的人,不都是新军士兵么?但凡可疑的地方,尤其是钱能在南京的那些个秘密据点,直接给端了!但凡反抗者,格杀勿论!”
“是。”
覃云毕竟是军户出身,在这紧要关头可不能让自己看起来含糊其辞,态度异常坚定。
不然,怎么跟着张延龄混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