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郑有铭,我认识吗?”
张延龄看向一旁的覃云。
覃云解释道:“听说是因为在京师中造琉璃和香皂等物,被梁芳给盯上了,梁芳将其扣押下来,后来就没了踪迹,是死是活没人知晓。”
张延龄道:“钱公公,你看,你说的那个姓郑的,亡不亡的跟我可没什么关系。”
“是,是。”
钱能仍旧跪在地上。
他提到郑有铭,其实是告诉张延龄,你们家当初坑害我义子的事,我可是门清的。
你们还挑拨我和梁芳的关系,最后梁芳以为我是叛徒,甚至在他还没倒台前,就开始对我进行清算。
不过也正因为如此,我从梁芳的死党,变成了跟梁芳分道扬镳、狗咬狗的反正义士,如此一来,梁芳倒台时,我反倒不用背负太重的罪名。
当然,这一切还是归功于我钱家的关系硬,毕竟我两个兄长和一个弟弟都是内官中比较有实力的存在,我一个姓钱的倒下了,还有三个姓钱的顶着。
“钱三啊……”
张延龄突然招呼道。
“啊!?”
钱能还在那儿琢磨,就听到这么奇葩的称呼。
张延龄笑道:“我听别人都是这么称呼你的,难道不对吗?”
钱能瞬间感觉,自己好像被人拿捏了。
虽然还没整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,但以他应付场面事的经验,当张延龄提出这称呼时,其实就是警告他,你全家老小现在都在我掌控中。
不要以为牺牲你一个,就能保全钱家所有人。
“对。”
钱能只能如实回复。
“我现在奉皇命,来南京办点儿事情……你知道我要做什么吗?”
张延龄问道。
钱能跪在那儿,心想,你要办什么事跟我有什么关系?
求人办事,最起码先让我起来才对吧?
但他还是耐着性子道:“小人听说,好像跟赚钱之事有关。京师的人都称呼您为二公子,据说您足智多谋,乃令尊身边有名的智多星,甚至连梁公公倒台都是您在幕后策划。”
张延龄笑道:“嘿,你知道的倒不少。”
钱能道:“没办法,小人都已经落到这般田地了,如果连自己是怎么栽的都不知道,实在是不用活了。”
张延龄道:“那你觉得,我有资格跟你说话吗?”
“当然有。”
钱能道,“您父亲乃当朝阁老,更是陛下最信任的大臣。您的兄长,即便没做什么事,如今已是北镇抚司镇抚使,哦对了,好像还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