厚,兄弟几人都是皇宫中颇有名望的大太监,其坐镇南京多年,人脉通天,南锦衣卫可没人敢得罪他!
“现在的钱能,除了不能自由行动外,其实跟以前一样……甚至其寿诞时,还有很多官员前去贺寿。”
张延龄笑道:“果然是一方封疆大吏,就算被卸职乃至落罪,还能得到如此礼重……看来,这是真正的地头蛇,不好惹哈。”
覃云道:“可以秘密转移。或是提到应天府外,再去见他……离开他的势力范围,情况会好很多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
张延龄道,“我是奉皇命而来,何需遮掩?就在应天府,我要堂堂正正见他!”
……
……
钱能被人从南锦衣卫看管的院子里提了出来。
虽然张延龄并不在锦衣卫中任职,甚至连个官身都没有,但他是当朝国舅,父亲又是内阁阁老,再加上皇帝对张家的信任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,哪怕是南锦衣卫,都能分得清楚大小王。
就算钱能家里送再多的礼,本身势力又有多大,但对比他们自己的官路前途,他们还是识趣让路。
当钱能被大批锦衣卫押送到张延龄所住院子时,暗中不知有多少人尾随并探查。
钱能从云南到南京,都掌控军权,所以其麾下是豢养有死士的。至于他为何被幽禁后没人前去营救,不过是因为皇帝没下达诛杀的命令罢了。
钱能长期坐镇地方,暗地里积累的家财数量,极为惊人。
此人属于作恶多端,但最后却得善终的典型。
这也是明朝大多数太监的真实写照……
哪怕皇帝知道手下太监贪污受贿,巧取豪夺,甚至恶贯满盈,但多半都置之不理,因为皇帝需要这个集团为他们卖命。
“见过小国舅。”
钱能胖乎乎的,看起来很随和。
见到张延龄后,直接跪下来磕头。
张延龄笑着打招呼:“钱公公,我一早就听说过你的大名,先任御用监太监,后又镇守云南十二载,其后又任南京守备太监多年。我府上许多御赐的宝物,还都是你在南京守备任上寻获的,你我也算是有一定渊源吧!”
钱能谦虚地道:“先皇时小人的确曾经八方搜集奇珍异宝,送往京城,充作贡品,先皇龙颜大悦,屡屡给于厚赏。可惜物是人非……没想到当今陛下如此亲近张家,竟然赐予异宝,小的实在是感佩不已,不过怎敢以此便妄言,与您有渊源呢?
“但是……小人有一义子,名叫郑有铭,曾在京城与您府上产生龌蹉,后来家破人亡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