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我要去浙江宁波府接船,稍后得走一趟徽州……哦对了,听说李尚书未来想找个山清水秀之地建道观养老?可有选好地方?”
“呵呵。”
庞顷报以苦涩的笑容。
心说,你管得可真宽。
要是治河之事没顺利完成,我家道爷莫说是养老了,恐怕连小命都没了!
当然如果能把黄河给治理好,朝野称颂,他仍旧可以入朝为官,风风光光退休,到时还用得着当什么道士?
当个致仕的尚书,桃李满天下不更香?
张延龄道:“徽商那边,肯定会想办法帮到李尚书……要不然回头你跟我去徽州府走走,看他们是否会给道爷提供一些方便?”
“行吧。”
庞顷陪笑道,“请容敝人就在应天府周边奔走,待二公子从浙江回来,便与二公子西去徽州。”
张延龄笑道:“应天府距离徽州府没几步路,不用非等我……庞先生先行过去也可!要说应天府,未必会有人卖李尚书面子,但营商走天下的徽州商贾,他们对于朝中权力变化最是敏感。
“只要李尚书做的事,将来能为其积累官声,甚至有机会再次进入中枢,影响朝局,就会有人提前塞银子,这也算是一种投资。”
庞顷道:“多谢二公子提点,敝人会详加考虑的。”
庞顷在张延龄这里算是碰了根软钉子。
没讨到钱粮,就属于没完成李孜省交托的任务。
此时的他终于理解了,为什么张延龄南下途中不去徐州黄河岸边见见李孜省,就因为张延龄眼下根本没打算出手帮忙。
或者说,张延龄能给他们提供的帮助,远不及他们预期的多。
覃云把庞顷送出门后,回到张延龄的房间。
“二公子,钱能现在被关押在南锦衣卫……据说专门提供了个内饰奢华的院子给他住,一应吃喝都跟外边的富家翁无异……是否把人提拎过来?”
覃云请示道。
张延龄自打准备从钱能身上获取资源渠道时,便提前安排人去打探风声。
把覃云调到身边的目的,其实就是利用他锦衣卫的身份。
如今的覃云可不简单,配合张延龄练兵不说,其伯父还是司礼监掌印太监,前途无量,乃下一任锦衣卫指挥使的有力竞争者……
这一切,都是让南锦衣卫配合办差的基础。
否则光靠张延龄自己,光是沟通方面,就举步维艰。
张延龄问道:“不知其人状态如何?”
覃云想了想,摇头道:“人还没见到……但这厮背景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