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咔嚓”声响起,木盆子直接被他给踩碎了。
水淌了一地。
而李孜省浑然不知一般,道:“来瞻能筹措钱粮,难道我就不行?真以为我权倾天下多年,没点人脉关系?就算是拿出一点黑料来,也能让许多人为此贡献出钱粮……”
“您不会是想……”
庞顷有些话没说出口。
心说,你这分明是敲诈,生怕自己死得慢啊!
你现在已深入民间,真以为那群人会跟你讲道理,乖乖受你的淫威欺压,给你送银子粮食呢?
李孜省道:“成大事者不拘小节,这时候就得拿出点儿手段来。要是我没本事,换谁来治河不一样?非得我亲自来?”
庞顷指了指地上,提醒道:“水淌了一地……这都入夜了,不好弄干啊……”
“简单,换个房间不就行了?”李孜省随口回道。
庞顷没好气地道:“都这会儿了,上哪儿给你腾换房间去?估计只有柴房和通铺还有地方了。”
李孜省横他一眼道:“你的屋子呢?这样,我睡你的屋子,你搬过来住!哎呀,这盆子怎就裂开了呢?快来人,给我擦脚。”
“……”
庞顷再一次无语。
心说,你李某人出了京师,连装都不装了。
还没对那些官员行敲诈之事呢,就不断欺负我,这是根本就没把我当人看待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