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大人也算不孚众望,立下军功。另涉及鞑靼来犯,如何阻截和防御,此事一并交给偏头关的官将自行处置,无须朝中人多言。”
余子俊道:“老朽疾病缠身,明日难以上朝。这些嘱咐,怕是得另找旁人。唉,辜负怀公公您的期许了。”
余子俊以抱歉的口吻说道。
咋的,就兴你们生病,不许我这把老骨头病?
不好意思,咱都是病号!
且只要回了府上,就养他个三五七天,哪怕找太医登门来检查身体,也非得说我有病不可。
怀恩问道:“那……余公对偏头关防务,就没什么意见?”
余子俊脸上带着礼貌笑容:“以老朽这把老骨头,能有何意见?怀公公,老朽非常认同一点,那就是把战事交给有司的人去做……在京筹划千里外的战事,是否有缘木求鱼之嫌?咱还是得就事论事。”
“哦。”
怀恩点了点头,道,“那有件事,就不得不提一句了。”
余子俊一摆手:“请讲。”
怀恩道:“要是李孜省回朝,入兵部担任你的副手,届时不知余公作何感想?”
“咳咳!”
余子俊咳嗽两声,这才问道:“陛下可有表露此意?”
怀恩道:“眼下陛下并未提及,但只要他有心就会有人提出来的……想必您也知晓,李孜省去西北,出自何人举荐。”
三言两语间,怀恩又把矛盾转移到张峦头上。
余子俊皱眉道:“老朽听说,那位张国丈最近在府上养病?已到足不出户的地步?”
“是。”
怀恩道,“听说病得不轻,不过太医院的人并未探视过,也不知真假。张国丈本就擅长岐黄之术,可说是时下不世出的名医。”
余子俊听到这里,心中非常纳闷。
我说张来瞻生病,你就说他能自医?
这是在提醒我不能掉以轻心?
但问题是,我跟张来瞻之间从未有过明面上的冲突,不能因为你一句猜测之语,就把张来瞻当成政敌吧?
“明日朝会上,必定有人对偏关用兵之事喋喋不休。”
怀恩道,“余公务必要列席,如此朝臣有疑虑也可当面做出解释。陛下希望这个时候能得到兵部支持。”
余子俊道:“兵部对陛下的安排并无异议。不是说了,这是陛下跟阁臣、司礼监诸位商议后才做的决定么?”
以余子俊的意思,我觉得皇帝并没有刚愎自用,是在跟你们商量后决定的事情,并不涉及违背朝廷规则行事。
至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