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延龄和祁娘回到别院。
再次给便宜老爹输过液,张延龄才拖着疲累的身体离开。
送走自家少爷,祁娘赶紧去看张峦。
却发现张峦已经能坐起来吃东西,精神头比白天时看上去好了许多。
“那小子的药可真管用,才吊了两回水,已感觉身体多了几分力气。”张峦说到这儿,一阵晕眩感传来,不由又有些吃不消,当即闭上眼睛。
祁娘道:“老爷莫要费心神……二公子说,你的病需要静养。”
心里却在想,你和你儿子,到底谁才是大夫啊?
要说你儿子的医术承自于你,但为什么不见你自己开方子,反倒是你儿子来给你用药呢?
张峦摆摆手,已没力气说话,他指了指一旁伺候的丫鬟,示意继续给自己喂饭。
祁娘道:“庞管家之前来过。”
“人呢?”
张峦有气无力地问道。
“见过二公子后,已经走了。”
祁娘道,“礼单二公子已收下,并让妾身妥善保管。东西今晚就会送到该送的地方。”
“赶紧把礼单拿来看看……嘿,终于等到了。”
张峦精神为之一振,脸上多了几分潮红。
强撑着从祁娘手里接过薄薄的礼单,可惜房间里的烛火并不太光亮,张峦看不清楚单子上到底写了什么。
祁娘介绍:“礼单上涉及到的人,都在戏班中,被安置到了就近的戏园子。二公子说,那戏院是咱张家自己开的。”
“靠,抢我的人?”
张峦生气地道,“那小子,拿我的人去给他赚钱?”
“老爷跟公子分家了么?”
祁娘诧异地问道。
“那倒没有,但他的钱,我可支使不动。明天带上我的手书,去把人要过来。你知道要怎么做吧?先检查一遍都有谁,该带谁过来,又不带谁……”
说到这儿又是一阵头晕目眩,张峦突然发现自己正在病中,就算想做某些事,也力不从心,这才悻悻地道:“也罢,一切等我病愈后再说,人还是留在戏园子里吧……唉,真倒霉……”
……
……
与此同时,吃了张延龄开出的药,朱祐樘的病情迅速好转,不出意外的话,明日就能上朝。
这天下午,怀恩亲自去跟朝中人通气,尤其是去了趟兵部衙门,找到兵部尚书余子俊,与之表明皇帝不太想在朝会上听到有关撤换李孜省的议题。
“……陛下对此人很信任。”
怀恩说这话时,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