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冬春把玩着玉镯,忽然觉得有些无趣。
她原本不想来这景仁宫请安,是雍正软磨硬泡,说什么“去坐坐也好,让她们看看弘景的额娘有多体面”。
现在看来,这些人也配不上她多费唇舌。
“皇后娘娘若是没别的事,臣妾就先回永寿宫了。”
她站起身,动作从容不迫,白狐裘的下摆扫过地面,带起一阵香风,“弘景刚醒,离不得人。”
宜修看着她转身就走的背影,连句告辞都没有,胸口像是堵着块巨石,闷得喘不过气。
她想叫住她,想拿出皇后的威严斥责她,可话到嘴边,却变成了干涩的:“妹妹慢走。”
夏冬春的身影消失在殿门外,那抹石青色的朝褂像一根刺,扎在每个人的眼里。
殿中静得可怕,只有香炉里的烟还在慢悠悠地飘着。
甄嬛垂着头,指尖在袖中掐出深深的印子。
她想起自己刚入宫时,小心翼翼地遵守着每一条规矩,为了皇上一句“嬛嬛多思”而辗转反侧。
可夏冬春呢?她从不遵守规矩,从不曲意逢迎,却能得到皇上毫无保留的纵容。
原来真心从来都不是揣摩出来的,而是有些人天生就值得。
华妃坐在那里,脸色比宜修还要难看。
她想起自己当年仗着年羹尧的势,在宫里横行霸道,却也不敢在皇后面前如此放肆。
可夏冬春,一个家世远不如年家的女子,却能让皇上说出“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