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都不必行礼”的话来。
她忽然觉得,自己那些年的骄傲,简直像个笑话。
宜修直到殿里的人都走光了,才猛地将茶盏摔在地上。
上好的官窑瓷器碎成一地碎片,茶水溅湿了她的裙下摆。
“夏冬春……”她咬着牙,一字一顿地念着这个名字,眼底翻涌着滔天的恨意。
“你以为有皇上护着,就能无法无天吗?”
身后的剪秋噤若寒蝉,不敢说一句话。
她看着皇后狰狞的侧脸,忽然觉得,这景仁宫的檀香,闻着竟有些像催命的符咒。
而永寿宫里,夏冬春刚换下朝服,就见雍正抱着弘景从外面进来。
小家伙正啃着自己的小拳头,吧唧有声。
“听说你在景仁宫,把皇后气着了?”雍正笑得像只偷腥的猫,凑到她面前。
“朕就知道,贵妃最能耐。”
夏冬春白了他一眼:“皇上就不怕臣妾把这后宫搅得天翻地覆?”
“翻了才好。”他从身后搂住她,下巴搁在她肩上,声音黏糊糊的像蜜糖。
“到时候朕就废了六宫,只留你一个。让弘景做太子,你做太后,咱们一家三口,逍遥快活。”
夏冬春没说话,只是伸手,轻轻碰了碰弘景柔软的头发。
夏冬春才不相信他这样的鬼话。
不就是想让她入主后宫这里,于此达到三足鼎立的局面。
分了皇后和华妃的权势。
又恰好她有弘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