廊下的风卷着槐树叶沙沙响,夏冬春站在在朱红廊柱上,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腕间那只成色普通的玉镯。
这镯子还是当年选秀时母亲塞给她的,说能保平安,可她进了这宫墙,平安二字早成了笑话。
夏威站在她身侧,玄色常服上绣的暗纹被日头晒得发浅。
他刚从内务府领了月例,路过翊坤宫偏院时,就听见小太监们嚼舌根。
那些话他听着都刺耳——什么莞嫔娘娘昨夜又在养心殿歇了,皇上亲赐的那支金步摇上缀的东珠。
比皇后娘娘朝冠上的还圆。
又说果郡王前儿在御花园“偶遇”莞嫔,手里那柄题了诗的扇子,转头就出现在莞嫔的窗台上。
“够了。”夏威低声喝止,吓得那几个小太监屁滚尿流地跑了。
他转回头,目光落在夏冬春隆起的腹部,喉结滚了滚才开口:“这些没影的事,听它作甚。”
夏冬春懒懒抬眼,阳光透过树叶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影。
倒显得那双往日里总带着骄横的眼睛,此刻竟有了几分看透世事的倦意。
“怎么是没影的事?”她轻笑一声,声音被风吹得散。
“从前就有人说过莞嫔和果郡王曾在一艘小船里待了许久,至于做了什么就不得已而为之了。”
夏威脸色沉下来:“皇家的事,轮不到我们置喙。”
“是轮不到。”夏冬春扶着腰慢慢站直,肚子坠得她发沉。
“可哥哥你看,莞嫔刚晋了位分,皇上就赏了她一整船的云锦,连带着她宫里的小厨房,御膳房都得天天赶着送鲜货。“
”我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