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当年你为了哄那甄氏，竟假扮成允礼，这事哀家本不想说，可如今看来，真是引火烧身！”
雍正的拳头攥得死紧，指节泛白：“儿臣知道分寸。”
“分寸？”太后站起身，走到他面前，“那甄氏刚入宫时安分守己，如今仗着你的宠爱，“
”连王爷都敢招惹，再这样下去，怕是要翻天！“
”还有允礼，他明知道甄氏是你的人，还在宴上那般举动，安的什么心？”
皇上没说话，脑海里却反复回放着方才的画面。
甄嬛吹笛时，果郡王望着她的眼神，温柔得像一汪春水。
还有那年在倚梅园，甄嬛对着“果郡王”许下的愿，那样真挚，那样动人……
她当时，是真的以为自己遇到了果郡王吧？
“皇帝，”太后的声音缓和了些。
“那甄氏是个聪明的，可太聪明的女人，留在身边未必是好事。“
”年家还没除，你若在这时候后院起火，可就难办了。”
皇上深吸一口气，喉结滚动：“儿臣明白。”
他转身往外走，夜风吹起他的龙袍下摆，猎猎作响。
走到澄瑞亭时，见果郡王还坐在亭中喝酒，面前摆着个空了的酒坛。
“皇兄。”果郡王抬头，脸上带着醉意，笑得坦荡，“方才那笛曲真妙，像极了江南的秋夜。”
雍正在他对面坐下，拿起酒坛倒了杯酒，酒液晃荡着，映出他冰冷的眼：“允礼，你今日做得太过了。”
果郡王仰头饮尽杯中酒，抹了把嘴。
“皇兄是说我帮了莞贵人？她是皇兄的妃嫔，有人要算计她，臣弟岂能坐视不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