肚子里揣着的,可是龙胎,皇上多久没来了?上回还是上个月,站了一刻钟就走了,说要去看莞嫔新得的那只白鹦鹉。”
她说着,指尖在廊柱上划了道浅痕。
当年她被华妃赏了一丈红,躺在冷宫里等死时,也曾怨过皇上无情。
可后来太医说她竟还能怀上龙裔,她又生出几分妄念,以为这孩子能让她在这宫里站稳脚跟。
如今看来,不过是自欺欺人。
夏威闭了闭眼,想起妹妹刚进宫时的模样。
那时她总穿着鲜亮的衣裳,说要让皇上一眼就瞧见她。
说要做这宫里最风光的女人。
他那时也觉得,凭着夏家的势力,凭着妹妹的容貌,总能搏出个前程。
可他忘了,这宫里最不缺的就是年轻貌美,最不值钱的就是真心。
“早知道……”他声音发哑,“早知道皇上是这样的人,我当初就是绑,也得把你绑出这宫门。”
“绑?”夏冬春忽然笑了,笑得肩头微颤,牵动了腹部,她闷哼一声按住肚子,笑容却未减。
“哥哥,你以为当年我落选了,就能嫁个寻常人家安稳度日?夏家手握一些实权,皇上怎会放我出去,给别家做膀臂?”
她顿了顿,目光飘向远处那片飞檐翘角,碎玉轩的方向隐在葱茏的树影里。
“再说了,”她语气淡下来,像淬了冰。
“就算没皇上,也还有旁人。当年华妃那杖刑,若不是我自己偷偷换了,现在骨头都该烂了。“
”莞嫔那时看着纯良,可华妃赏我一丈红时,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