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冬春捏着帕子的手紧了紧,没接话。
他索性起身走到她面前,半蹲下来仰头看她,这姿势在帝王里算得上是屈尊了。
“前几日是朕说话重了,伤着你了。你若还气,便打朕几下出出气,只是别再赶朕走了。”
夏冬春被他这举动唬了一跳,慌忙起身要扶他:“皇上这是做什么?快起来!”
“你不答应,朕就不起来。”雍正耍起了赖,捉住她的手腕不放,指尖能感觉到她脉搏跳得飞快。
院子里的夜虫叫得正欢,烛火在两人之间跳着,映得夏冬春的脸愈发红了。
她憋了半天,才从牙缝里挤出句:“谁、谁赶你了……是你自己要走的。”
雍正眼睛一亮,顺势站起来将她揽进怀里:“这么说,今晚留朕住下了?”
怀里的人挣扎了两下,最后还是乖乖靠住了,声音细若蚊蚋:“那你……不许再提读书的事。”
“不提不提。”他低笑出声,下巴抵着她发顶,闻着那股熟悉的梨花香,心里头熨帖得很。
“明日朕就让人把西洋的万花筒送来,还有南边新到的孔雀毛,给你做把团扇好不好?”
夏冬春在他怀里“嗯”了一声,声音里总算带了点笑意。
烛火渐渐矮了下去,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,紧紧依偎着,像幅浓墨剪影画。
雍正抱着怀里温软的身子,忽然觉得这夏府的日子,比宫里有意思多了。
管他什么莞嫔沈贵人,眼下哄好怀里这祖宗,才是顶要紧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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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冬春趴在锦被上,鬓边的珠花早就滚落到床脚,散乱的发丝黏在汗湿的颈间,随着急促的呼吸轻轻起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