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,可看着他眼底的温柔,那点气忽然就烟消云散了。
她别扭地别过脸,小声嘟囔:“……下次再敢忘,我就、我就再也不理你了。”
“不敢了。”雍正低笑,重新将她揽进怀里,这次她没再挣扎,乖乖地靠在他胸口,听着他沉稳的心跳。
夏冬春的视线落在俩人交握的手上,把那枚翡翠翎管映得越发翠绿。
帐幔外,柳竹端着水盆刚要进来,就听见屋里传来姑娘带着哭腔的嗔怪:“你压着我头发了……”接着是男人低低的笑声。
柳竹红着脸退了出去,刚走到廊下,就见老爷和少爷正鬼鬼祟祟地往这边看。
她福了福身,笑着说:“老爷放心,小姐没事了。”
夏威松了口气,看着西跨院紧闭的房门,摇了摇头,拉着儿子往外走。“走,让厨房送些早膳来,要精致些的,多备几份甜口的。”
夏景瑞眨眨眼:“爹,皇上会留到用早膳吗?”
“傻小子。”夏威敲了敲他的脑袋,“你姑姑那脾气,能轻易放过皇上?”
屋里,夏冬春终于肯让他替自己缀东珠了。
雍正拿着针线,笨手笨脚地穿了好几次才穿上,针脚比她绣的还要歪。
夏冬春看着他认真的模样,忍不住笑出声,伸手抢过针线:“还是我来吧,别戳到你的手。”
雍正看着她低头认真缀珠子的侧脸,忽然觉得,这几日处理不完的奏折,理不清的军务,好像都没眼前这抹身影重要。
她的指尖偶尔碰到他的手,带来一阵细微的痒,从指尖一直蔓延到心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