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春从噩梦中惊醒,尖叫着说看见华妃拿着棍棒站在床前。
柳竹点亮所有灯烛,她才渐渐平静下来,却再也无法入睡。
"柳竹,我像不像个疯子?"黎明时分,夏冬春靠在床头,声音嘶哑自嘲道。
柳竹红着眼摇头:"小姐是奴婢见过最坚强的人。"
夏冬春望向窗外渐亮的天色,轻声道:"疯子是不能复仇的...我必须清醒。"
半月之后,最艰难的阶段终于过去。
夏旻的疼痛仍在,但神志清明了许多。
她站在铜镜前,看着镜中消瘦的身影,人比黄花瘦,两颊凹陷,眼下青黑,唯有那双眼睛亮得惊人。
"衣裳可做好了?"
柳竹捧出一件月白色广袖旗装,衣襟和袖口绣着银线暗纹,素雅中透着精致。
夏冬春抚摸着衣裙,嘴角勾起一抹笑:"明日寅时,我要去御花园走一走。"
"可是小姐的身体..."
"皇上每日寅时三刻会经过倚梅园去上朝。"夏冬春的眼神锐利如刀,"两年了,该见见了。"
次日寅时,倚梅园还笼罩在朦胧晨雾中。
夏冬春穿着那件月白长裙,披散着长发,缓步走在梅林间。
她的步伐很慢,每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力,这可不是装的 。
她的腿确实无法健步如飞。
但此刻的虚弱,恰恰是她最好的利器。
她借此机会,不用装。
也能是病若西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