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那抹明黄色出现在倚梅园尽头时，夏冬春"恰好"在一株梅树下驻足，抬手轻触枝头残雪。
她刻意侧身，让光影勾勒出她消瘦的侧脸和脖颈优美的线条。
"何人？"雍正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夏冬春像是受了惊吓，转身时一个踉跄，险些跌倒。
她跪下行礼，声音轻若蚊蝇："嫔妾夏氏...参见皇上。"
"夏...冬春？"雍正眯起眼，打量着眼前这个素衣女子。
与他记忆中那个骄纵的夏冬春判若两人。
苍白的脸色，单薄的身形，唯有那双眼睛，倔强地亮着。
"嫔妾惊扰圣驾，罪该万死。"夏旻低头，露出一截纤细脆弱的脖颈。
雍正上前一步，竟亲自伸手扶她："你...能走了？"
夏冬春借着雍正的手缓缓起身，却在站直的瞬间轻颤了一下，像是用尽了全力。
她迅速收回手，仿佛不敢亵渎雍正的模样："回皇上，勉强能走...只是不能久站。"
她的每一个动作都精心设计过——手指的轻颤，睫毛的抖动，甚至呼吸的节奏。
那件月白长裙在寒风里微微飘动，更显得她如一片随时会消散的雪花。
"你...穿得太单薄了。"雍正皱眉，解下自己的墨色大氅披在她肩上。
夏冬春受宠若惊地抬头，又迅速低下头，伸手要去解身上的大氅："嫔妾不敢..."
大氅上还带着雍正的体温和龙涎香的气息，沉甸甸地压在她肩上。
夏冬春在心中冷笑。
看啊，现在多么仁慈的皇帝，之前对一个被他默许毁掉的女子施舍怜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