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的她，比画中鲜活千百倍。
"博尔济吉特·额林珠..."他轻声念出这个名字，仿佛在品味它的韵律。
苏培盛轻手轻脚地进来："万岁爷，该翻牌子了。"
雍正合上画轴："今日免了。"
苏培盛一愣："那...传哪位娘娘侍寝？"
"朕说了，今日免了。"雍正语气平淡却不容置疑。
苏培盛不敢多言，躬身退下。
走到殿外，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。
万岁爷这是怎么了？连续两日不翻牌子，可是少有的事。
养心殿内，雍正重新展开画轴，目光久久停留在那张脸上。
忽然，他想起额林珠今早说过的一句话："皇上太严肃了，笑一笑，马儿跑得更欢。"
当时他是怎么反应的？似乎...真的笑了。
这个认知让雍正有些怔忡。
多久了，自从登基以来，他几乎忘记了真心微笑是什么感觉。
每日面对繁重的政务、复杂的朝局、虚伪的臣子，他必须时刻保持帝王的威严，不能有丝毫松懈。
只有在那个蒙古格格面前，他竟能短暂地卸下防备。
雍正收起画轴，走回案前。
桌上堆着明日要批阅的奏折，西北军情、漕运事务、科举安排...每一件都关乎国计民生。
他深吸一口气，重新拿起朱笔。
但在落笔前，他忽然对门外道："苏培盛。"
老太监连忙进来："奴才在。"
"明日早朝后，传荣贵人来养心殿。"
苏培盛眼睛微微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