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，但很快恢复如常："嗻。奴才这就去安排。"
雍正点头，开始批阅奏折。
烛光下，他的侧脸依旧严肃冷峻，但若仔细观察，会发现那常年紧锁的眉头，似乎比往日舒展了些许。
与此同时，额林珠正在自己的寝宫中摆弄一把蒙古琴。
这是她入宫时带来的心爱之物，三年来很少弹奏，怕引人注意。
但今日与皇上共骑归来后，她忽然有了弹琴的冲动。
"郡主，您这是要..."丽娜好奇地问。
额林珠调试琴弦："想起一首家乡的歌谣，想教给皇上。"
丽娜惊喜道："皇上要学蒙古歌谣？"
"嗯。"额林珠轻轻拨动琴弦，悠扬的音符在殿内回荡，"今早骑马时，他说想学蒙古话...我想，歌谣或许更容易些。"
丽娜看着自家主子脸上罕见的柔和表情，心中了然。
三年来，郡主虽然表面上随遇而安，但丽娜知道她骨子里的骄傲与孤独。
如今能与皇上找到共同语言，对郡主而言，或许是最好的慰藉。
"郡主唱的是什么歌谣？"丽娜轻声问。
额林珠手指轻抚琴弦："《敖包相会》，我们蒙古人表达爱意的歌。"
丽娜眼睛一亮："那皇上..."
"别多想。"额林珠打断她，耳根却微微发红，"只是...皇上说喜欢真实的东西。蒙古歌谣，比那些矫揉造作的诗词真实多了。"
丽娜抿嘴偷笑，不再多言。
琴声悠悠，飘散在紫禁城的夜色中。而在养心殿，雍正批阅奏折的间隙，似乎听到了远处传来的隐约乐声。
他停下笔，侧耳倾听，却只捕捉到一缕飘渺的余韵。
不知为何，他想起了草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