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执了一卷《诗经》,低沉的嗓音缓缓念着:“关关雎鸠,在河之洲……”
文鸳靠在他怀里,听着听着,忽然鼻尖一酸,眼泪毫无征兆地掉了下来。
雍正一怔,放下书卷:“怎么了?”
她摇头,眼泪却掉得更凶:“臣妾……臣妾也不知道,就是突然觉得难过……”
雍正眉头紧锁,伸手拭去她的眼泪:“可是身子不适?”
“不是……”她抽噎着,“就是觉得……皇上待臣妾这样好,万一……万一日后……”
她话未说完,就被雍正打断:“胡思乱想什么?”
文鸳却越哭越伤心,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,怎么都止不住。
雍正被她哭得手足无措,只得将人搂在怀里,轻轻拍着她的背:“好了,不哭了,对孩子不好。”
谁知这话一出,文鸳哭得更凶:“皇上就只关心孩子!”
雍正:“……”
他深吸一口气,耐着性子哄道:“朕是关心你。”
“那皇上抱紧些……”她抽抽搭搭地往他怀里钻。
雍正只得收紧手臂,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,又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:“这样可好?”
文鸳这才渐渐止了哭声,却仍揪着他的衣襟不放:“皇上明日还来陪臣妾吗?”
“来。”
“那后日呢?”
“……来。”
“大后日呢?”
雍正终于忍无可忍,捏了捏她的鼻尖:“朕日日都来,可满意了?”
文鸳破涕为笑,仰头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:“皇上最好了。”
翌日清晨,雍正起身时,文鸳还在熟睡。
他站在床榻边看了她一会儿,伸手将她散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