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发丝拨到耳后,这才转身离去。
苏培盛候在门外,见他出来,连忙上前:“皇上,昨日拟的旨意……”
雍正淡淡道:“今日就发下去,让瓜尔佳夫人今日就进宫照顾娘娘。”
苏培盛应了声“嗻”,又小心翼翼道:“奴才瞧着,娘娘如今是越发娇气了……”
雍正扫了他一眼,苏培盛立刻噤声。
“孕妇心绪多变,正常。”雍正语气平静,可唇角却微微上扬,“娇气些……也无妨。”
文鸳醒来时,已近晌午。
景泰伺候她梳洗,笑道:“娘娘,皇上今早下了旨,准夫人进宫陪您呢!”
文鸳一怔,随即眼中泛起喜色:“当真?”
“千真万确!”景泰压低声音,“苏公公说,皇上见娘娘昨日哭得厉害,连夜拟的旨意呢!”
文鸳抚着肚子,眼中闪过一丝狡黠。
——?看来这孕中的眼泪,倒是比什么都好用。?
清晨,紫禁城的东华门外,一顶青呢小轿缓缓停下。
景明早早候在宫门口,见轿帘掀起,连忙上前搀扶:“夫人可算到了,娘娘从昨儿起就念叨着呢!”
文鸳的额娘——赫舍里氏扶着景明的手迈出轿子,鬓边几缕银丝被晨风吹得微微颤动。
她约莫四十出头,眉眼间依稀能看出与文鸳相似的温婉,只是眼角的细纹才看得出来上了年纪。
“娘娘身子可好?”赫舍里氏声音轻柔,指尖却不自觉攥紧了帕子。
景明笑着引路:“夫人放心,娘娘一切都好,就是孕中思念家人,皇上这才特意恩准您进宫相伴呢!”
赫舍里氏望着朱红的宫墙,忽然压低声音:“皇上……待鸳儿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