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福委屈地呜咽,却被拂霓用尾巴扫了鼻子。那得意的小眼神,活像在说:"傻狗,讨好主子要用脑子。"
冬至祭天归来,雍正发现百福和拂霓竟窝在同一张貂裘里。
雪貂抱着御犬的耳朵啃,百福则温柔地给它舔毛。案上摊着文鸳未绣完的荷包——左犬右貂,中间绕着同心结。
"早该如此。"帝王将荷包收入袖中,却摸到里面两颗松子糖。不用想,定是某个小坏蛋偷藏了,又分给老对头一半。
午后,雍正倚在榻上小憩,朦胧间觉胸口微凉。
睁眼便见文鸳蜷在他臂弯里,樱唇还沾着半融的酥山奶沫,而拂霓正趴在他衣襟上,粉舌飞快卷食冰酪上的蜜渍樱桃。
"朕的贡品也敢偷?"帝王屈指弹雪貂鼻尖。
拂霓"吱"地窜进文鸳袖中,带出她藏在袖袋的银匙——柄上缠着帝王昨夜咬断的鸳鸯穗子。
文鸳惊醒时,正对上雍正幽深的眸子:"爱妃的贼赃,可比御膳房做的甜。"
拂霓突然从多宝阁后推出个琉璃盏,里头冰镇着剥好的荔枝,果肉上还留着貂儿牙印。
文鸳慌忙去抢,反被帝王捉住手腕:"用朕教的法子剥的?"——那莹白果肉竟颗颗完好,分明是有人用薄刃贴着核旋出来的。
雪貂趁机将核塞进百福犬食盆,待御犬嚼到咯牙时,它早窝回文鸳怀里,小爪子还按在她腰间玉带上——那正是帝王今晨亲手系的。
雍正假寐偷看,只见拂霓叼着他批红的朱笔往酥山里蘸。
文鸳握笔要拦,反被貂尾扫过手背,一道胭脂色划在帝王雪白中衣上,恰似红梅落雪。
"该罚。"帝王突然起身,惊得拂霓跌进冰酪碗。
文鸳忙去救貂,腕间翡翠镯撞得碗沿叮当响,泼出的奶浆在龙纹褥上洇出暧昧形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