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皇上可说何时回来？"文鸳轻声问道。
芳华正要回答，外间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。苏培盛的声音在门外响起："瑶贵人，皇上有旨，请您移步养心殿一同用膳。"
文鸳惊讶地站起身："现在？"
"是，皇上特意从早朝上提前回来，说是有要事与小主商议。"
文鸳心中忐忑，不知是福是祸，只得整理衣冠，跟着苏培盛往养心殿去。一路上，她注意到宫人们投来的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，更觉如芒在背。
养心殿内，雍正帝正在批阅奏折，见文鸳进来，放下朱笔笑道："爱妃昨夜休息得可好？"
文鸳连忙行礼："回皇上，臣妾休息得很好。只是...臣妾惶恐，不知是否僭越了宫规..."
雍正起身扶起她："朕就是宫规。朕说你可以留下，谁敢说半个不字？"
文鸳抬头，对上雍正含笑的目光，心中一暖。但随即想起景仁宫那边，又担忧道："可是皇后娘娘那里..."
"朕已经派人去说了，"雍正拉着她在膳桌旁坐下，"你不必担心这些。来，尝尝这道燕窝粥，朕特意让御膳房为你准备的。"
文鸳受宠若惊，小口啜饮着燕窝粥，却食不知味。她隐约感觉到，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卷入了一场后宫内卷风暴的中心。
而此刻的景仁宫内，皇后正听着剪秋的最新汇报。
"娘娘，皇上提前退朝，召瑶贵人去了养心殿用膳。"
皇后手中的茶盏"啪"地一声放在桌上，溅出几滴茶水。她面沉如水，半晌才道："好啊，好得很。看来这位瑶贵人，是要一步登天了。"
养心殿内，龙涎香的气息萦绕不去，文鸳静静地坐在窗边的绣墩上，手中捧着一卷诗集，却一个字也没看进去。
这是她被雍正留在养心殿的第十五日，连她自己都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从睡梦中醒来，发现皇帝已经上朝去了，只留下被褥间淡淡的龙涎香。
"小主，该用早膳了。"宫女芳华轻手轻脚地走进来，声音压得极低，仿佛怕惊扰了什么。
文鸳放下书卷，微微点头。她的目光扫过殿内熟悉的陈设——紫檀木的案几上摆着雍正批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