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的奏折，砚台里的墨汁还未干透。
墙上挂着她前几日随手画的一幅山水，不知何时被皇帝命人裱了起来。
"皇上今日可说了什么？"文鸳轻声问道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书页边缘。
芳华眼中闪过一丝诧异，随即低头回答："回主子，皇上只说让您好生歇着，晚些时候会来看您。"
文鸳嘴角浮现一抹几不可见的苦笑。这半个月来，雍正几乎夜夜召她侍寝，却很少与她交谈。
有时她醒来，会发现皇帝正凝视着她，眼神复杂得让她心惊。可每当她想要探究那目光中的含义时，雍正便会移开视线，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她的错觉。
"小主，听说太后娘娘今早派人来过了。"芳华一边布菜，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文鸳的脸色。
文鸳执筷的手微微一顿。太后派人来，自然是为了这连续半个月的专宠。
后宫佳丽三千，皇帝却独宠一人，这不合规矩，更不合太后的心意。
"太后说了什么？"文鸳夹起一块翡翠糕，却毫无食欲。
"听说是提醒皇上...雨露均沾的道理。"芳华的声音更低了，"皇上当时脸色不太好看，但还是应下了。"
文鸳轻轻放下筷子。这意味着今晚她终于可以回承乾宫了。
按理说，她该松一口气，可心底却涌上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