食盒里的点心,云舒没敢一次性吃完。
她像只囤食过冬的小松鼠,小心翼翼地每次只取一小块,细细品味,让那难得的甜香在舌尖多停留一会儿。这点心不仅抚慰了她备受清粥折磨的胃,更像一剂强心针,让她灰暗的穿越生活里,多了点亮晶晶的期待。
‘也许……这个古代世界,也不全是糟心事?’她一边珍惜地舔着指尖的饼屑,一边如是想。至少,点心很好吃。
然而,让她没想到的是,这点心带来的“后续效应”远不止于此。
就在她以为聂怀桑这位公子哥一时兴起、施舍完穷人就应该回到他的花花世界时,第三天下午,那熟悉的马蹄声,居然又一次准时地在村口响起。
云舒当时正坐在门槛上,对着院子里几只啄食的母鸡发呆,思考着是炖汤好还是炒鸡蛋好(虽然它们并不属于她)。听到声音,她几乎是本能地一激灵,迅速站起身,拍了拍屁股上的灰,摆出那副标准的“低头敛目鹌鹑姿”。
内心OS:‘不是吧?又来?这次又丢什么了?总不能是点心盒子也要回收吧?!’
聂怀桑今日换了一身月白色的袍子,依旧手持折扇,神态悠闲得像是在自家后花园散步。他轻车熟路地走到篱笆院外,笑容比阳光还晃眼:“云舒姑娘,下午好呀!”
他甚至还记得她的名字?云舒心里嘀咕,面上却不敢怠慢,细声回礼:“聂公子。”
聂怀桑也没进院子,就隔着那低矮的篱笆,很是自然地问道:“昨日那点心,姑娘可还吃得惯?若是喜欢,我今日又带了些别的花样来。”他说着,很自然地从马鞍旁又取下一个小巧的锦盒。
云舒:“!!!”
‘还来?!’她惊得差点把头抬起来,硬生生忍住了,声音都带上了点颤音:“公子…使不得,太…太贵重了!昨日已受厚赐,万万不能再收了!”
“诶,这有什么。”聂怀桑浑不在意地摆摆手,仿佛送的只是几颗石头,“我家厨子就爱琢磨这些,我一个人也吃不完,放着也是浪费。姑娘帮我尝尝味道,免得他总抱怨我不识货。”他把锦盒直接放在了院门的石墩上,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讨论天气。
云舒简直不知该作何反应。这理由蹩脚得让她内心的吐槽之魂熊熊燃烧:‘你们家厨子知道你这么拿他的心血做人情吗?!而且我们很熟吗就帮你尝味道?!大哥你这自来熟的毛病是跟谁学的?!’
见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