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绷的肌肉和蓄势待发的姿态,本身就是一种无声的宣言。
张海客的目光终于完全落在了吴邪身上。那眼神如同冰冷的探针,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一丝被冒犯的愠怒。
他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,眼尾上挑的弧度带着居高临下的鄙夷和一丝不易察觉的…嫉妒?仿佛在看一个不自量力、妄图撼动巨树的蝼蚁。
张海客“吴…先生。”
张海客开口了,声音依旧平稳,却带着一种刻意放缓的、如同宣读判决书般的冰冷腔调,每一个字都像冰渣子砸在吴邪心上。
张海客“张家的兴衰,族长的责任,血脉的传承…这些关乎一族存亡的大事,不是你这样的‘外人’能够置喙,也非你那点浅薄的…‘情谊’可以衡量的。”
他刻意加重了“外人”和“情谊”两个词,语气里的轻蔑如同实质的鞭子,狠狠抽打在吴邪早已不堪重负的神经上。
张海客“族长的归宿,在张家宗祠,在祖地龙脉,而非…”
他的视线扫过周围简陋的村舍、泥泞的小径、远处云雾缭绕的山峦,嘴角勾起一个极其刻薄的弧度。
张海客“…这穷乡僻壤,与你们消磨时光。”
“外人”…“浅薄的情谊”…“穷乡僻壤”…
每一个词都像淬毒的匕首,精准地刺入吴邪最脆弱的地方!
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咙口!他眼前阵阵发黑,攥着张起灵衣角的手指因为极致的愤怒和屈辱而剧烈颤抖,指甲几乎要嵌进自己的掌心!
他张着嘴,想反驳,想怒骂,想撕碎对方那张道貌岸然的脸!但剧烈的咳嗽和翻腾的气血堵住了所有声音,只剩下粗重急促的喘息,像破败的风箱在绝望地拉扯。
他只能更紧、更紧地攥住手心里那一点粗糙的布料,仿佛那是维系他全部世界的、唯一的绳索。
心底的呐喊如同海啸般汹涌,疯狂撞击着耳膜:
*别走…小哥…求你了…别跟他们走…*
就在吴邪被愤怒和绝望淹没,张海客眼中轻蔑更甚,胖子肌肉紧绷如弓弦,空气紧张得一触即发的瞬间——
张起灵动了。
他没有看情绪激动、脸色惨白的吴邪,也没有看咄咄逼人、目光锐利的张海客。
他只是微微侧过身,动作幅度很小,却带